“我相信政府会给我一个公道的,好歹我也是功臣嘛。”何建在信的最后这么写着。
写的最厚的信是疗养院老贾写来的,洋洋足足有十来页,和吴放歌谈的都是鱼塘等几个地方后续建设的事情。吴放歌现在对这些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另有两点吴放歌还稍微关心一些,一点是周敏终于办成了离婚,而且一旦启动,速度之快简直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而这一点在周敏的心中却一点也没提,另一点是周海的案子地方上又发起了势,说是要响应‘二五普法’的号召,军队原本已经打算放弃了,可是突然据说又有了一项绝密任务需要人手,周海就又被调走了,但具体做什么,因为保密不知道。关于这一点,吴放歌相信是真的,因为周海一直没有给吴放歌写过信,他也是参加过秘密行动的人,知道每到关键时刻,通信是受到管制的。
最哀怨最黄-色的信要数路小婉的,这让吴放歌既心疼又头疼,路小婉在信中说:我以前也有过男人,可我并没有体会到男女之间的那种快乐,知道遇到了你,我原以为我已经被开发了,可以像普通女人那样生活了,可是和现在的未婚夫在一起还是不行,又回到了以前那完全没感觉的样子。可是一想到你,一想到你抚摸过我身上的每个地方,那些地方都会发烫,后来我学聪明了,和他那个时候就想着是你,果然感觉好了很多……我真可悲。
吴放歌对此有点哭笑不得,路小婉固然可悲,可他那个未婚夫也着实的可怜,每次看到身下婉转莺啼的女子,还以为是自己勇猛哩,却不知道人家的脑子是在想着另一个男人。
“这是我做的孽哦。”吴放歌哀叹道。
路小婉随信还寄来了两张婚纱照,照片上的男子长的还不错,可吴放歌看那男人,总觉得他的头发是绿油油的。
最意外,最给吴放歌鼓舞的居然是于副处长的来信。于副处长,不,吴放歌走后,他已经搬正,目前已经是堂堂的处长了。于处长在心中说:“疗养院的年终总结已经搞完了,以前你分管的几个部门居然破天荒地出现了第一次的盈利,虽然你已经退伍,但是我这个人是念旧和仗义的,所以处里的年终奖金也算了你一份,大约是两千一百一十八元……”
吴放歌看到这个消息,头都晕了,两千多元在九十年代初虽说算不上是一笔巨款,可也绝对不是个小数目,天哪,早有这笔钱自己怎么也能住的好点啊。于是吴放歌立刻去找房东,问房东有自己的汇款单没?可房东说没有。吴放歌又看了一下于处长写信的日期,那汇款应该早到了。虽说汇款这东西到也不怕冒领,但钱没有到手里心里总是不踏实的。可没过两天,父亲又来找他,给他送来了一个包裹,邮寄地址是疗养院。并对他说:“文化局的工作算是黄了,不过大学校长答应帮忙,也许能进五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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