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吃过了午饭,吴放歌见下午还有点时间,自己还是出去落实一下今晚的住宿才好,就要走。母亲倒也没留,只是不说话进了卧室,父亲送了他出来楼梯口对他说:“你妈的意思是你还是回来住吧,你现在住的那个地方我见过,实在没办法住人。”
吴放歌对父亲说:“条件再差还能有前线的猫耳洞差?再说了,家里就那么大点房子,实在不是很方便。”
父亲说:“学校的宿舍楼春节后又要开工了,到时候就有大房子住了。”
吴放歌笑着说:“那到时候再说吧。”
父亲见他都这么说了,知道强留不住,只好由他去。回家后向妻子汇报了情况,母亲喃喃地说:“看我们咋个不老嘛,儿子都长大了。”言语中颇为伤感。
离开家,吴放歌又回到住处,恰好遇到房东正带了一帮民工在修房子。原来吴放歌早先租的偏房被混混们推倒了一面墙,房东怕混混再回来捣乱,也不敢修复,可这几天地界上的混混被警察撵了个鸡飞狗跳,抓了个七七八八,他这才请了人来修房,而且又比原来的大了几平米,甚至还挖了一个浅浅的地基,这几乎是推倒重修了,而且还有点非法占地。
既然有点非法占地,邻居们自然不肯能没有意见,可是房东狐假虎威地找了个理由说:“你们知道这房子修好了事给谁住的不?就是那个卧底的英雄!人家立过军功,又和省上有关系,能住这儿事你们的光荣!”
邻居们也都老实,反正他占地也不多,被他这么一咋呼,也就不说什么了。其实吴放歌开始住这儿的时候,他是一百个看不起他。虽说知道吴放歌有军工,可是住这样的房子,干那样的活儿,能是个有本事的吗?再加上他经常来往的朋友,不是丑女就是倒闭公司的员工,能有什么出息!可是现在人家不同了,都上了省里的报纸了,名人了,作为名人的房东的他在牌桌酒席上也多了不少话资,又借机占了一点地,如果再拉拉关系,这说不定还是个靠山哩。
房东的如意算盘正打的噼里啪啦响的时候,就听见身后吴放歌说:“哟,都这样了,晚上我住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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