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他**尤物。”吴放歌心里骂着,脸上却给了她一个只有老朋友才有的微笑,然后说:“起来收拾收拾,吃饭了。”
何海珍伸了一个懒腰,紧身毛衣让她诱人的身姿毕现,她翻身下床,在吴放歌房内四下一阵乱打量,然后问:“放歌,你家厕所在哪儿啊,没看见门儿啊。”
吴放歌笑道:“我的小姑奶奶,你睡糊涂了?我家哪里有室内厕所?厕所在外面呐。”
“真麻烦呐。”何海珍怏怏的批了外衣,趿拉着吴放歌的拖鞋,一溜小跑地窜了出去,不多时又一溜小跑地窜了回来,又冻得吸溜溜的吸气,一进屋立刻就以最快的速度又窜回到床上盘腿坐着,用被子裹着自己,伸出双手来烤火,一面还抱怨着:“冬天呐,今年怎么这么冷啊。”
吴放歌看着她娇滴滴的样子,心中暗想:也不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是本性如此还是装出来了,如果是装出来的,这个女人可就没救了,不然到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只可惜呀……一遇到利益相关的事,好多人就能做出不要脸皮的事情来。转念又想:现在自己不是也是这样吗?不愿意跟着孙红兵做廉吏,整天琢磨着官场生存哲学……唉……人呐。
脑子里一番感慨,手上却不能闲着。阿梅前段时间见吴放歌家里没泡菜坛,就把自己家一个旧的洗干净了送了来,还搭着两碗老坛酸水,一挂鲜花椒,近日在菜场做小批发,顺便就把吴放歌的泡菜坛也塞满了,如今鲜菜刚刚入坛不到一周,味道已经进去了,却还没有泡老,吃起来正是鲜脆可口的时候。今天又恰恰煨了粥,吴放歌就捞了点水萝卜和青菜头,切了用辣椒油和味精拌做两碟,正好应了那句广告语:白里透红,与众不同。一看就让人食欲大开。
“吃饭了。”收拾妥当,吴放歌对何海珍说。
何海珍撒嗲说:“我不下来了,冷,我就在床上吃。”
吴放歌笑道:“床上吃,你腿也折了?”
何海珍哼了一声说:“人家就是想吧,做了几年护士光伺候人了。”
吴放歌没辙,说:“那你合着就转过来折腾我不是?”
何海珍一仰头,理直气壮地说:“当然。”
吴放歌只得把桌子挪到床边,何海珍用手指敲着桌面有节奏地喊道:“快盛饭!快盛饭!哦哦!快盛饭。”
吴放歌盛了粥,连着筷子端到何海珍面前,和还整闻着粥香,正要吃,吴放歌又说:“等等,慢点,很烫的。”
何海珍这才小口吃了一口,然后抬起头,眼睛发亮,对吴放歌说:“放歌啊,你这么体贴,一点儿也不像个而是出头的小男孩儿,以后你的老婆一定幸福死了。”
何海珍这么一说,又让吴放歌想起了重生前的辛酸事来,苦笑着说:“幸福啥呀,爱情仅仅有面包可是不够的。”
“你个小屁孩,少这儿装深沉了。”何海珍夹起一块泡萝卜,扔进嘴里嚼的咯吱咯吱响,说:“女人呐,不管怎么说,最终还是希望有个人爱的。”
吴放歌转过身,背对着何海珍摇了摇头:女人呐,可怜的时候比什么都可怜,可要是狠起心来,伤的全是真正爱她们的人,而且全无一点怜悯。
这是他重生前的经验。
“喂,你手艺不错嘛。”何海珍问:“怎么做的?真香。”
“粥要慢慢煲。”吴放歌随口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