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丽入队没多久就成了万人敌。这到不是说她有多厉害,正相反,在对抗练习中她总是输多赢少,但是她这人太好强,每次联系的时候都跟拼命一般,久而久之人人都怕了她,套用一句资深队员的话说:“大家本来就是图个消遣,谁伤了谁都不合适呀。”
学校对学员们这种“准恋爱”的行为多数时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周会班会的时候会说一下,大家也都认认真真的听,但下来后依旧我行我素,也难怪,人在异乡,寂寞难耐,有个说话的人也是好的,而且大家都是成年人,什么爱情不爱情的,各自有各自的事业,绝少有人会为了儿女私情而坏了自己的仕途的。另类倒也有一两个,不过都成了前车之覆,后来的人都引以为戒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了。
吴放歌对鮑杰的来历早就查了个门儿清,虽说他是武警,自己是陆军,但毕竟都是吃军灶出来的,鮑杰又是个武术世家子弟,无形中让他想起了同样武艺高强,豪侠任性的周海和何健等人,于是觉得很是亲切,也就实打实的说:“是呀,我们家上几辈子都是读书人出身,就我,吃了几年军灶儿,我的拳法是一个战友教的,我挺懒的,也没好好练。”
邱千重在图书室做的很开心,因为到图书室里来借阅图书的人不多,大家都忙着拉人脉,谈恋爱,好学的连本门书都看不过来,又哪里会来图书室呢?因此邱千重过的很清闲,又有大把的时间给他读书,自己找资料又方便,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好差事。不过虽然这是吴放歌帮了大忙的,他却连个谢字也没有说过,见面了只是点头一下就算打过了招呼,然后和吴放歌各看各的书,互不打扰。不过在很多时间里,偌大的图书室经常只有邱千重一个人,因为吴放歌还有社团活动。
一次社团活动完毕后,轮到吴放歌值班打扫活动场所,鮑杰找了个借口也留下来帮他,顺便好像很随意地问了一句:“对了放歌,我看你拳法不错,应该是有人指点过,可惜下盘不稳,你不是从小练的功夫吧。”
鮑杰既是散打队的队长,同时也是学生会的干部,又是高年级,在学院中有很高的声望,但是他为人谦和,言谈举止又颇具古风,看来自小受的武德侠义道教育匪浅。同时武警出身的他又心细如发,他发现崔明丽虽然几乎向散打队所有人都挑战过,却唯独没有挑战过吴放歌,而吴放歌又从没和别人做过对抗练习,并且这两人又都是来自于一座城市,据说还是好友,那可真是有意思了,难道这玩意也互补或者搞什么平均数吗?一时间他对吴放歌也产生了兴趣。
除了任一灵,还有一个人和崔明丽也比较谈得来。他也是武警战士提的干,三河行政学院的首届学员,叫鮑杰,河北沧州人,出身于武术世家,学院散打社团的创始人之一。崔明丽找人做对抗练习时也找过他,他笑嘻嘻的拿跟带子把自己的一只胳膊绑在身后,又允诺站在远地不挪动半步,一动就算输。结果牛皮好像吹大了,还是动了一动,算输了。不过大家也看见他仅仅用了一只手就把崔明丽耍的团团转。崔明丽当即就要拜他为师,被婉拒了。从此后除了崔明丽除了任一灵,就是和鮑杰在一起呆的时间最久,发誓要学完他的功夫,由于在一起时间长了,以至于好多人都误以为鮑杰和崔明丽也有那种暧昧的准恋爱关系呢。其实这两个人一个未娶一个未嫁,年龄也相当,要是真的情投意合凑成一对也是无可厚非的。只是日后结了婚,夫妻不在一起工作就有点麻烦了。不过既然一开始就猜错了关系,这些担心也就成为多余的了。
由于余峰的“女朋友”经常来宿舍和余峰谈心,所以弄的吴放歌在很多时候不能安安心心地待在宿舍里读书或者做自己的事情,所以他只得把一些事情带着去自习室或者图书室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