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要呢。”丁香忽然又笑了“只要我到你们管理移民的部门一通报我是非法移民,立马就能被免费送回越南,而且食宿全免,嘻嘻。”
吴放歌说:“道理是这么回事,可遣送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你还不如自行到云南边境,到了那儿在自首或者偷渡呢。”
丁香说:“我又不傻,知道该怎么办,不过我还真有个帮想让你帮。”
吴放歌说:“你说吧,我一定尽力帮你。”
丁香抱过孩子说:“这孩子自从出生后,也起了几个名字,可我都不喜欢,你给他起个学名吧,日后也好称呼。”
吴放歌笑道:“这好办,我看就叫越华吧,丁越华,两个国家都包含在里面了。”
丁香笑着说:“拜托了大哥,我姓黎,你忘了?”
吴放歌一愣,略带尴尬地笑道:“嘿嘿,整天丁香丁香的叫,把这茬子给忘了。”
丁香说:“也没问题,就叫黎歌越华,我们全在里头了。”
吴放歌笑了,又逗了一会儿孩子,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就说:“你等着我,我去去就来。”说着就飞也似地跑到外面,现在药店买了酒精纱布云南白药,还有治烫伤的蛇油膏,又去专卖店买了四条好烟,到银行取了些钱才回来。路上虽然遇到几个熟人,却也没问他什么,毕竟回家带上几条好烟也是正常的事。
开宿舍门的时候,吴放歌生怕丁香又来个人间蒸发,等听到丁香正在教小黎歌越华喃喃的唱童谣的时候才放下心来。丁香见吴放歌回来了,就问:“你神经兮兮的跑哪里去了?”
吴放歌扬着手里的东西说:“给你买点药,顺便带几条烟,这东西,有时候可是最好的敲门砖呐。你先下来,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丁香说:“我对着镜子自己来就行了。”
吴放歌说:“还是我来吧,这一别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能再见了。”
丁香妩媚地笑了一下,从床上爬了下来。
吴放歌先是解开了她脸上的纱布,却被那深深的伤口吓了一跳,皱着眉头说:“最好还是上医院的好……真是的,自家的老婆怎么下手这么重。”
丁香笑着说:“他也是让我给打急眼了。”
吴放歌说:“别说话。”
帮丁香处理伤口有个优势,这女人做过特工,忍得住疼,可吴放歌还是有些担心弄疼了她,尤其是看见她面部的肌肉因为疼痛而不由自主的痉挛的时候,所以下手格外的轻。
帮丁香处理好了伤口,重新包扎了。吴放歌又从书桌里拿出裁纸刀和胶水等物件,丁香问:“你又要干嘛?”
吴放歌用裁纸刀打开一条烟的包装说:“现在不管是北面的俄罗斯还是东南亚一带,人民币都是很坚挺的,号称小美元呢。只是你这次回去入境估计会有点麻烦,所以我想帮你藏点钱……”
他一边说一边打开香烟的包装,挑出烟丝,把百元的现钞卷成卷塞进烟丝里。
吴放歌做的很专心,因为这也是个细致活儿啊,没注意丁香已经半天都没声音了。等他反应过来才问:“丁香,你不会是又消失了吧,怎么没声音了?”
丁香忽然一下从背后抱住他,无声的眼泪打湿了吴放歌的后背。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不过是个异国女人,还曾经是你的敌人。”她呜咽地说。
吴放歌按住她的一只冰凉的小手说:“你从来都不是我的敌人,是我们的国家曾经敌对过。现在的你只是一个需要帮助的母亲。”
丁香说:“要我怎么报答你呢?”
吴放歌坏笑了一下说:“那还用问嘛,今天是没时间了,一会儿我就要赶火车去,等下次有缘再见面的时候,你让我睡一次就好了。”
丁香破涕为笑,在他的背上敲了一下说:“你漂亮女人那么多,怎么连我也不放过嘛。”
吴放歌说:“废话少说啦,快来帮我的忙,时间不多啦。”
当夜,吴放歌和丁香各自都离开了这座城市,开始了自己新的人生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