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情况吧。”刘干事见吴放歌脸色恢复了一些,又问。
吴放歌说:“我当时正在值哨,可由于太累了,有些迷迷糊糊的觉得陶珍同志从我旁边过去了,我以为她是去方便,就没过问,可后来一猛子醒了她还没回来,十分担心,就出去找,结果就遇到了陶珍同志正在水潭里洗澡。”
刘干事问:“当你发现陶珍同志在洗澡的时候,为什么不赶紧叫她回来?”
吴放歌说:“男女有别,人家女孩子家家的正在洗澡,深更半夜的我要是一下子过去喊她,那不把人家吓着了?”
刘干事说:“那你为什么不离开?”
吴放歌说:“当时敌情尚未解除,我如果离开了,她遇到不测怎么办?”
**参谋忽然笑着插嘴问:“那你就躲在旁边偷看了?”
刘干事为陆参谋破坏了严肃的谈话气氛瞪了他一眼,后者立刻闭上了嘴,然后刘干事又问:“那你当时……做了什么?”
吴放歌说:“我在一旁警戒。”
刘干事追问道:“仅仅是警戒?”
吴放歌说:“天地良心,要说我一点没看见,那是亏心,可我主要是在警戒,都那种情况下了,我哪有什么花花心思?而且我要是没有警戒,那越南人出现的时候,我也就没机会及时开火反击了。”
刘干事又问:“那后来呢?增援部队找到你们的时候,越南人已经停止进攻很久了,可据现场的同志们反应,当时你抱着陶珍同志,而且她还没有穿裤子……”
吴放歌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说啥也没用了,下面该怎么做,人家恐怕早就计划好了,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施加压力,让我好好的听话而已。想到这儿,他决定采取主动,就反问了一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陶珍同志的父母已经到了吧,也许外面那对就是?”
刘干事和陆参谋面面相觑,没想到吴放歌居然还做了这么一次反击,而且切中要害,以至于隔了一阵儿,刘干事才说:“不要岔开话题,现在我们正在谈你的问题。”
吴放歌心一横,说:“我想跟陶珍同志面谈一次。”想想有补充说:“其实好多事儿不用这么复杂,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就是了,用不着拐弯抹角的。”
刘干事说:“这是组织在给你机会,至于和陶珍同志的会面……不过现在不行,陶珍同志还在昆明。”
吴放歌说:“那好。在和陶珍同志面谈之前,我不会再说什么了。”
刘干事说:“吴放歌同志,请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我是陆参谋是代表组织在和你说话。”
吴放歌说:“组织也得讲道理,我自问无愧于心。就这个事,如果说我有错误的话,我的错误就不应该活下来,要是我和小张袁奋他们一样牺牲了的话,也就没这些麻烦了。”
刘干事虽说表面上很严厉,其实他心里是最向着吴放歌的,**更不在话下,因此吴放歌这句没退路的话一说,这二位居然一时想不起该如何应对了。
就在这时,套间的门忽然打开了,刚才一直坐在外间的那个中年人出现在了门口。刘干事和**礼貌地站了起来,只听那个中年人说:“如果可以的话,让我和他聊几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