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海珍一下就明白过来,忙对谷子说:“先别打,先别打。”
谷子哭道:“不打人怎么办啊。”
何海珍站起来拦住谷子说:“放歌才任命了yào监局局长,位置还没做热呢。”
谷子道:“位子热不热有什么关系!人没事才行啊。”
这时吴放歌又努力喊道:“谷子……来”
谷子忙过去蹲在他面前,已然是泪流满面,吴放歌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让……海珍……方……军……安排……到周一……”说完这句话后,吴放歌面部肌ròu彻底僵死,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这是吴放歌第三次木僵病发作。
何海珍和方军相互对视了一眼,已然有了主意,何海珍上前安慰谷子说:“你放心吧,我马上打电话叫上次给放歌主治的医生过来,护士就由我和芮蓉先顶着,器械什么的从农场医务室调,实在没有的我来想办法,保证不耽误放歌的治疗,你就放心吧。”
谷子还要说什么,方军又说:“大家主意了,今天这事儿得保密,不然怕有人趁放歌病了就兴风作Lng,我看这也是放歌的意思,到了周一再做理论。”
大家一想也是,换届和改制刚结束,吴放歌这个主心骨一倒,大家的位子似乎没那么稳了。这时崔明丽忽然想起来什么说:“对了,记得上次放歌发病的时候,咱们不是请了以前照顾她的路xiǎo婉来了吗?这次也请她来一趟吧。”
何海珍此时正在打手机,还没接通,就说:“我正联系着呢。”
吴放歌这一病倒,当晚的酒宴也就不欢而散了,大家合伙把吴放歌抬进了卧室,不多时,上回给吴放歌的主治医师也赶到了,何海珍就问他:“你明后两天有班吗?”
医生说:“明天没有,后天有。”
何海珍就说:“那好,后天的假我替你请了,你这两天就盯在这儿,好好给吴局长治病,还有——”她说着话,语气严厉了起来“保密。”
正好这医生这几天正为职级待遇的问题头疼,觉得这是个机会,就立刻答应的满满的。
吴放歌的卧室改成了临时病房,谷子也给省城的那有蓉打了电话,告诉她放歌病了,自己周一未必能赶回来上班,那有蓉听后也挺着急的,想回来看看,可是谷子却让她把公司看好,因为海川公司也是放歌的‘命脉’。那有蓉虽心有不甘,但谷子说的确实有道理,她又不是医生,回来也没有用,而事情总要有人去做的。
妮子见吴放歌喝了她敬的那杯酒后就病倒了,可吓坏了,她又没学过医,也帮不上忙,急的直在一边哭,又找不到别人说话,恰好见云柔也是一副如丧考批的样子,偏偏不识时务地上去问道:“云总,吴总他没事吧。”
云柔心里正烦着呢,反手就给她一耳光骂道:“有事没事不会自己看啊,都是你这个死婆娘害的!看我回去了怎么收拾你!”
妮子挨了打,哭着跑了,当时大家忙成一团,也就没人劝她,不过这一幕却被何海珍看在眼里。
妮子一口气跑回喀秋莎酒店,左想右想觉得不敢再在这里待下去了,看刚才云柔那样子,真个是要吃人呢。思来想去的,一晚上也没睡好,第二天一大早就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留了封辞职信,悄悄的跑了,打算先回老家去避避风头。到了长途车站买了车票,临上车时又想:‘自己就这么走了,别的不说,对得起吴放歌吗?且不说他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有种说不清的情愫,就凭他这些年对自己的照顾,自己在他最危难的时候也不能一走了之啊。于是一咬牙就又回到了吴放歌家。谷子等人见她大包xiǎo包的来了,觉得诧异,妮子就说:“吴总nòng成这个样子,都是我惹出来的,我又不懂医,不能照顾吴总,那就把我当个保姆,给大家烧烧水做做饭洗洗衣服什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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