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昨晚流了那么多血……”吴放歌不看还好,一看就觉得自己有点头晕了,典型的心里作用。
卫艳用三个指头拈起军装和衬衣看了看,然后又看了一下他的伤口,摇头说:“啧啧啧……你该昨晚就来的。”
吴放歌说:“昨天我们回来已经很晚了。”
卫艳佯怒说:“你当我不是军人呐!你不要命,我还顾及我的军人荣誉呐,要是昨晚你失血过多死在会议室了,我就是失职了。胳膊抬起来!”
吴放歌只得乖乖地抬起胳膊,那个叫珍珍的小女兵懂事地主动过来帮他托着。
卫艳看了一下昨晚侦察兵包扎的伤口,摇头说:“这些侦察兵,手真够糙。”吴放歌也低头看了一下,昨晚的伤口在包扎后又渗了不少血出来,把急救绷带都沁透了。伤口被凝固的血和急救绷带粘在了一起,如果强行撕开的话,会对伤口再度造成伤害,于是卫艳让珍珍拿了蒸馏水来,用棉签一点点把急救绷带和伤口处都沁湿了,然后又等了一会,估计凝固的血被化开了,才小心地揭开急救绷带,饶是如此小心,还是有几处伤口重新裂开了,沁出了血珠儿。
“疼不疼?”卫艳关切地问。
吴放歌老实地说:“偶尔一点点……针扎似的……麻麻的……”
“小鬼子刀上有毒!”卫艳骂着越南人,对吴放歌说:“伤口不深,但挺长的,最好缝两针。
吴放歌也斜眼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口,有两寸多长,不太深,但伤口外翻的皮肉边缘惨白,创口里面却是鲜红的不正常,看来那匕首上真的有毒。
缝合伤口的时候,卫艳下手麻利,倒是那个叫珍珍的小女兵手有点发抖,根本不像专业的卫生员或者护士。
吴放歌虽然咬牙忍着,可身上的肌肉却不自然地抖动痉挛,甭管怎么说,被人拿针扎总不是件享受的事。
处理完伤口,卫艳一抬头,忽然笑了出来,指着吴放歌的脸说:“你个男子汉,这么点疼还哭啊,当年刘帅可是硬挨了72刀啊。”
其实吴放歌没哭,可确实疼的眼泪不自觉地包在眼眶里,被卫艳一笑,大有夺眶而出之势,最可恶的是那个叫珍珍的小女兵居然也偷偷的笑。
这事儿没办法解释,毕竟自己的眼泪出来了,好在无论是军医卫艳还是小女兵珍珍都没什么恶意。
穿衣服的时候,卫艳对吴放歌说:“你那军装没法儿穿了,跟陆昊说说,让他给你领一套去。”
吴放歌说:“不用麻烦了,我连队里还有。”
卫艳嗔怪着说:“你呀,怎么傻乎乎的。对了,你现在有什么事儿吗?”
吴放歌说:“陆参谋让我治完了回会议室等。”
卫艳说:“我看你先别回去了,卫姐先抓你个公差,等会儿让珍珍带着你,把后面库房的药箱子整理一下,太重的你不用搬,不然伤口就绷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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