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先后被王老五和刘队长轻薄的时候,都被我撞见了,而且为了我们家的声誉,为了我的成长,每一次都是忍气吞声,敢怒而不敢言。
此时,母亲见我那张因愤怒而变得扭曲的面孔,已是欲哭无泪了,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过了好一阵子,她才回过神来,神经质地冲到堂屋门口,将两扇大门紧紧地关上,拴好门闩,用饭桌将房门顶上,折回来跑到我的房间门口。
“白清,白清……”母亲用手推了一下我的房门,见我从里面将房门拴好,便轻轻地敲了几下房门,见里面没有动静,以为我一时想不通,寻短见什么来着,心急如焚,一边用力敲门,一边大声喊:“白清,快把门打开,听妈妈解释,都是妈妈不好,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死去的爸爸……”
“我不想听,你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我坐在自己床上,满脑子都是刘队长和母亲在一起的情景,便将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大声说:“你们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恨你们……”
“孩子,不是你看到和想象的那样,妈妈是被逼的,有自己的苦衷,”母亲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哭喊道:“妈妈知道自己做错事情了,如果觉得你不解恨,就像你爸爸生前教训你那样,打我,骂我吧……”
“我不信,你走开,我不想见到你。”我索性钻进被窝,用被子将自己的身体盖得严严实实的。
我知道,母亲是被迫的,每一次她始终是本能地抗拒着,捍卫和维护着自己的尊严,坚持着自己心灵那最后一块净土。
每一次都尽力抵抗,抵抗男人强壮的身体和自己在生理上需要。
虽然她知道这种抗拒是多么无力,特别是面对着像刘队长这种男人把她紧抱在怀里的强壮的男人,显得是那样的弱小,但她已经尽力了。
然而,我心里始终过不去那道坎,我总在想,母亲怎么每次都这样忍气吞声、逆来顺受,为什么不与这个臭男人来一个殊死搏斗,来一个鱼死网破呢?
我以为,坏女人就是那些不守妇道,跟除了父亲以外的男人干那种坏事的女人,我始终不敢把母亲和那些坏女人联系在一起。
在我幼小的心灵里,母亲是圣神不可侵犯的,任何人都不能糟蹋她,凡是欺负我母亲的人,就应该受到应有惩罚。
在我的意识里,惩罚一个坏男人最为直接的方式,就是在他身上砍一刀,让他付出代价,尝到什么是血淋淋的滋味。
“既然母亲是受到刘队长的强暴的,那么,在我用镰刀砍那个臭男人的时候,她为什么还要阻挡我的行动呢?”
“难道他们之间早就好上了,让我和张大娘一起去送赤脚医生回家的目的,是故意把我支开,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在家里鬼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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