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博远不是她亲父亲这件当属一大机密,却不是心底最深处的禁忌,顾念念轻而易举地告知吴教授,一方面是信任他有职业操守,一方面希望坦诚可以换来帮助,如今被他当案情来分析。吴教授说完后,顿了下,特地看看眼前的年轻人,有些心虚。
照理说,一个是她的哥哥,一个是她恋人,这事该知道吧?
陆言修的神情并没有任何起伏,显然在认真听,吴教授目光移到另一个人脸上,秦深眼瞳漆黑,眸底无波,漫不经心的模样。
这两孩子,心思藏得真深。
晓是他阅人无数,也琢磨不了他们想法。
“继续。”秦深忽视他眼里的探究。
吴教授收回视线,“与此同时,她潜意识里信任你,爱你,对你和未来抱有美好的期待,认为是你破坏了一切,自然而然演变成怨恨,反复思考下,她的心理防御机制将你和痛苦建立了一种链接,也就是心理学上的心锚。简单举个栗子,每次当狗看到吃的,都听到铃声,那么狗会将铃声和食物锚定在一起,以后只要狗听到铃声,它自觉地想到食物,就会流下口水……”
“能换个栗子吗?”秦深知道他在说巴甫洛夫的狗,听了感到不爽,决不允许他将顾念念比作狗。
网络用语里的护妻狂魔?吴教授一脑门黑线。
陆言修在一旁看戏,淡笑不语。
“我就用顾小姐的经历来举例吧,她经常和你一起吃提拉米苏,导致她后来看到提拉米苏就会联想到你,提拉米苏就是一种心锚。”吴教授举了一个无比清新脱俗又贴近他要求的例子。
秦教授淡淡地补充,“简而言之,她当晚将我和卫叔、孩子的死建立了链接,在之后看到我就容易条件反射地想到痛苦。”
他也混这行,大部分心理治疗所都要关门大吉了。吴教授心想,认可他推测,“对,不同于普通的心锚,这种念头已经渗透进她潜意识,恶俗点的形容就是融入骨血里。”
“很好,接下来怎么办?”秦深沉声道。
现在你和痛苦连接在一起,不能一分为二的切割,要么都留,要么都走,刚刚试过消除你的记忆,失败了啊……还能怎么办?吴教授不愿意承认自己拿不出解决方案,换了种思路回答,“刚刚你们都看到了,她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挣脱催眠指令,原因是她不愿意忘记你,无论你让她多难过,她宁可一边想你,一边承受打击,也要努力跟你一起,在和自己作斗争,意味着她对你的爱多过恨,在未来某一刻,会经历一些事情让她自动自觉地突破这种自我捆绑,摆脱心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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