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随口就说了句恶俗的广告语出来,曾永善马上就叫好,我马上就闭嘴不说了。我心想,言多必失,现在少说两句为妙,老实说关于初期推广我还没有一个完整的方案呢。
喝酒的时候,包丽娜私下建议我给每人都敬一杯,表示一下。毕竟,这宴席上我是以东道主的身份招呼大家聚餐的。
我满脸怪异状,低声说:“又不是办喜酒,我也不是新郎官呀。”
包丽娜说:“那你就当是提前排练行不行?你喝不了的时候我来上就是了嘛。”
那天晚上喝得很痛快,我发现我越喝越清醒了,突然感觉这一切就象做梦一样。一桌子热气腾腾辛辣无比的衢州土菜,和一瓶接着一瓶的啤酒,在这个炎热的初夏的夜晚,使人情不自禁地放开了胸怀。
然而,看着这些已经熟悉的面孔,看着所有我在时光的隧道中所相遇的人,我只觉得一切只是黄梁一梦。
如果说我回到1990年后,所遇见的一切都超越了我所熟悉的历史,而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那么等我梦醒之后,这些人,这些事,这些改变,都会消失吗?梦醒之后,失去了这一切的我,又会面对什么,面对2011年的世界吗?
吃完这一顿后的第二天,上课时我就碰到向我催债的刘丽丽,这才想起,我还答应了这娘们要请她和周序吃日本料理的事。长痛不如短痛,于是马不停蹄的,我又得在当天晚上请刘丽丽和周序去友好饭店吃日本料理。
吃那个时代的日本料理,我相信我的皮包是要"大出血"不可的,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总不能反悔吧。
话说周序我是好久没见了,每次看到这个同名同姓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周序,我总会痛苦地思索人生的轮回与意义之类的形而上的问题。
有时候我想的问题既深刻又荒唐。
比如说假如历史不做任何大的改变,那我是不是要在2001年9月1日之前给美国大使馆写个信呢?我是不是要在2008年四月前给四川省政府甚至是中央政府写封信让它们注意地震呢?
然而,鬼知道历史会不会拐个弯儿耍我一下?万一没有那些不幸发生呢?那我真的成了危害国家安全和国际关系的神经病了。
这回包丽娜倒是没有出席,她也喜欢吃些古怪的异族食品,但是很不幸的,昨天晚上喝完酒后,她就拉肚子了。吓得我赶紧打电话给曾永善,他说他没事呀,很好,肚子吃得很饱。然后又打电话给昨晚上喝了七瓶啤酒的刘社长,他说他没事呀,就是回寝室后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其余的人都没什么事,第二天下午时我在公司唯一的办公室还一起设计了第一次报纸广告的版面。
看来,倒霉的只有包丽娜一人。
说实话此前我没去过友好饭店的日本料理店,约的是六点,我就特意提前半小时到了友好饭店。
刚走进饭店的大堂,正想找服务生问一下,这儿的日本料理在啥地方。一扭头间,竟然看到郭明正和蔡晓红两个人紧挨着坐在大堂吧靠窗的沙发上,蔡晓红的头时不时地在郭明的肩膀上蹭一下,亲热之态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