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半天,原来是要请我看电影?
我虽然心里涌出一阵很奇妙的兴奋感,但表面上还是很淡定地说:“你要看什么电影?国外的言情片吗?我最近都不太清楚放什么片子了。”
陈红又笑了,她的蒙娜丽莎式的笑容总是令人**。
“到了那儿你就知道了。”她说。
我们坐了公交车到了延安路与解放路的交叉口,这儿往东走大约一站路,就是新华电影院。而从电影院再往东走二三百米后再向南拐,则是那座令我终生难忘的地下过道。正是从那个地下过道开始,我的人生才发生了如此强烈的变化。仅仅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一觉醒来我的妻儿就完全失去了,成了别人的妻儿,我的人生轨道又重返到了某个节点上,历史被改变了,个人的命运也被改变了。
世上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
新华电影院门口还有我记忆中的老样子,喧嚣而杂乱,这个年代还没有威力无边的城管,所以小贩们自由地在电影院门口摆摊卖些小吃。到了晚上就更热闹了,电影院靠东边的一条小路上,几乎所有的本地或非本地的民间美食都占有一席之地,摊主们大声吆喝着,劲头十足,充满生机,俨然象是在举办民间传统美食节。
“是这儿吧?”我探头探脑地朝影院的公告栏上看过去。
“不是这儿。”陈红一句话就把我的浪漫梦想给敲碎了。
“不是这儿?不是看电影吗?”我问道。
陈红嘻嘻一笑,发出了一连串的提问:“我说过要请你看电影吗?或者你有说过要请我看电影?呵呵,你这么想看电影呐,是不是很想跟我在一起呐?”
“这个,倒也不是非要看电影的。”我嘴还是挺硬的。
陈红放声大笑,很肆意地扬着脖子说:“想看就承认嘛。现在,你先乖乖地跟着我,去过那个地方后,随便干什么我都奉陪。”
她一使眼色,我就真的乖乖地跟在她屁股后面,向新华影院后面的那条小路走过去。
穿过那条小路,我们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绿树荫凉的街心花园,周围的喧闹声好象突然之间就消失在这片树丛中了。花园中心的凉亭里,有十多个中老年妇女或站或坐地挤成一堆儿,一阵高昂婉转的越剧唱腔从中传出,我们一起走了过去。
亭子一角,有个四十多岁戴着眼睛的中年男人在拉二胡,而一个穿着大红色裙子的中年妇女则站在那儿正忘情地唱着略有些悲戚的越剧唱段。凭我有限的越剧常识,知道她唱的是经典越剧"追鱼"中的选段,很久以前,在我的记忆中,母亲闲来也曾经许多次吟唱过那一段。
“张郎你听我从实讲,
我是千年修行在银涛碧浪,
只因慕君才华绝世心真诚,
又怜我独居水府多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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