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所有的问题都指向一个问题,我还是我吗?
谁也无法准确地回答这个问题,我是谁?
我真的是周序吗?
这个问题的荒谬绝伦的程度远远超过我的想象,而那个杭师院的周序也说过,有些事是无法解释的,上帝怎么做都有他的理由。
正当我胡思乱想一头雾水时,郭明推门进来了,身后跟着蔡晓红。
郭明走到我的床前,看我眼神愣愣地看着他,不禁心里有些发毛了,他大声说:“喂,周老弟,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郭明啊,别跟我说我换了发型你就不认识我了吧。”
的确,郭明是换了个发型,头发剪短了不少,从以前的艺术青年形象变成精明商人形象,是改变挺大的,但还不至于面目全非。
我使劲地笑笑说:“郭兄弟好呀,我哪能不认得你呀,刚刚睡醒呢,有点迷糊。”
蔡晓红说:“哎呀,那我们来是不是影响你休息了?”
我说没有的事儿,你们坐吧。
我问了一下最近无巧不成书店的事,郭明说:“你放心,书店生意挺好的,我们为你这个董事长可做了不少贡献哟,尤其是晓红,书店全靠她打理的,真的很辛苦呢。”
蔡晓红红着脸说:“郭大哥你当着周大哥的面吹牛可不好呢。”
我说:“我看到你们两个夫妻和睦我就高兴呀,书店不书店的我才不在乎呢。”
这下蔡晓红的脸就更红了。
“周兄弟,到底怎么回事呐,这个,是啥病那么严重?”郭明关切地问。
“还能有啥病,是疲劳过度吧,前段时间太忙了,头很痛,我又没休息好,那天就昏睡了过去吧。唉,身子骨还是太弱呀。”我安慰着他,也安慰着自己,很轻松地说。
“这样呀,你小子是该多锻炼呢,一阵风就能把你吹跑了。我得跟包丽娜说说,得给你好好补补。我们也没带什么来,就是------”
说着郭明就拿出了一个大铁罐子来,铁罐上全是英文。
我吓了一跳说,我说老郭你带来的是什么玩意儿?吓人呐。
“呵呵,是安利的蛋白粉,我一个朋友从美国带来的。”
“安利???”
我又叫了起来。
“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这个,多谢你了。”
“自己兄弟,谢什么谢,再说了,我只是做个顺水人情而已。你猜我那个朋友是谁?”
郭明故做神秘地问。
“谁?”
“这人你认识的。”
“到底是谁,你老郭别磨叽啦。”
“呵呵,还记得周腾兰吗?那个美女诗人?”
“啊,原来是她呀,她到美国去了?”
“嗯,她嫁了个老美呗,不去美国还行呐?”
我一时痴住了,腾兰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至今我还记得她在朗诵米斯特拉尔的诗歌时,那神采飞扬的美丽容颜。
“哦,周序,有件事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在现在这个时候说。”郭明看到我一时发呆,又转了话题,面有忧色地说道。
“你说吧,我真的没什么事。”
“这件事,我也刚刚知道,而且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郭明神色之间,似有些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