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去喝酒。包丽娜说:“好啊,去喝酒呀,我好久没喝酒了。”
我又问:“你半小时内能喝几瓶啤酒?”
包丽娜歪着头露出很可爱的少女表情说:“大概500毫升。”
我笑了,说:“我们真是两个怪人。”
“一伙的?”
“嗯,一丘之貉。”
包丽娜马上接到:“狼狈为奸。”
“狐朋狗友。”
“臭味相投。”
“我不臭。”
“我也不臭呀。”
“我不信,要不让我闻闻到底臭不臭。”
“想得美呀,要闻也是我先闻你。”
最后这句从包丽娜嘴里冲口而出后她才发现不对劲,一股红晕笼上她的脸,然后就是恼羞成怒。包丽娜满怀深仇大恨地瞪着我,咬了咬牙说:“你这个流氓!”
我觉得这样的气氛很不好,包丽娜随时有可能一脚踢过来,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我就歉意地笑了笑说:“我流氓,我道歉。”
我们两个人斗了一会儿嘴,才发现我们已经走到了女生宿舍楼后面的草坪上,那儿有不少女孩子在散步,有些嘴里还念念有词,可能是外语系的女生在背单词。
我触景生情地说:“要学好英语可真不容易呀。”
包丽娜冷笑着说:“对流氓来说当然不容易。”
我沉默了一会儿,找了块干净点的草地坐了下来,然后盘起了腿闭上眼养神。包丽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坐了下去,尽管她还穿着裙子。
“喂臭流氓,什么时候把车还给我?”
“不还。”
“那是我的车。”
“知道。”
“那你还不赶快还我?”
“不还。”
包丽娜看着我,咬了咬牙,突然扑了上来,按着我的肩膀,一下子把我压倒在草地上,然后骑在我身上,虚掐着我的脖子,喘着粗气恨恨地说:“你还不还我车?”
那天晚上我们等到九点半,蔡晓红才回到寝室里。站在我面前的蔡晓红,脸色很不好看,苍白发青,似乎很疲劳。她对我们的到来显得十分惊讶,然后就勉强地笑着。
我给她介绍了包丽娜,告诉她这是文学社社刊部的责任编辑,这次是为了她的小说专程来找她的。
“你好,请,请坐,坐吧。”她紧张地拉出凳子,让我们两个坐,然后低着头红着脸道歉说,“对不起,让你们等了那么长时间,我今天回来得太晚了,真的很不好意思。”
我说没关系,你在做家教?
晓红使劲地点点头说:“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家教,就是给人家带带小孩。”
包丽娜柔声细语地说:“你好象很累的样子,要注意身体呀。”
蔡晓红感动得差点落泪,一个劲地说谢谢。我说现在也比较晚了,为了不打扰同寝室的同学的休息,我们找别的地方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