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最后还真的交了一篇稿子,写的是文学评论,评论的就是我在育新文学社刊上的诗歌小集。题目叫做:“愤怒出诗人,孤独出诗篇。”
我在想我既不愤怒也不孤独,怎么能写出诗来呢,唯一的解释就是我当年读高中的时候确实是既愤怒且孤独的。现在呢,我除了对英语四级比较愤怒外,好象一切都很安乐。圣贤说得好,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安乐对我来说太消极了。
整个五月我几乎都是在疯狂地背单词听口语中度过的,李芸把她的随身听借给我用,同时她也不再找我玩了,一方面是学校周边没什么可玩的,另一方面是考试临近之际她也不希望我再补考。
这段时间我考虑是不是该关了书报亭,金普光也忙于就会考试,而蔡晓红一个人撑着也撑不了多久,尽管她的成绩一直非常好,不担心考试的事。
然而当我提出暂时停止书报亭的运营时,蔡晓红却坚决反对,她说最近这段时间各种考试材料书卖得很火,关掉有些可惜。此外她也催我快去进货。
说到进货我又想起那位出版社的郭明来了,我给他打了个电话,电话里郭明说他明天晚上有空,让我直接到他家去一趟,详细谈谈进书的事,同时他也正有事找我。
我打算带蔡晓红一块儿去,因为蔡晓红做事认真仔细,性格也较稳重可靠,今后我希望她能多做些进货的事,替我把把关,甚至可以做书屋的会计出纳之类的。虽然现在是个小书摊,却难保今后不会真的变成连锁店。至于看摊卖书的活儿,大不了再请个人来干。
第二天我给蔡晓红和金普光发了工资后,让晓红跟我一块儿去郭明家。蔡晓红拿到了三百元工资开心得不得了,九十年代初的三百元基本上相当于21世纪的一千元甚至更高。
郭明的家就在卖鱼桥小区,我打算骑车去,毕竟离学校不算远。我问蔡晓红有没有自行车,问完了才发觉自己够蠢的,晓红怎么可能会有自行车呢,我从来就没见她骑过车,她去打工的地方都是靠走路去的。
果不出所料,蔡晓红摇着头说她没有自行车。我说行,我带你吧。蔡晓红犹豫了一下说好,声音很轻,象只蚊子飞过我的耳边。
我总觉得蔡晓红跟我出门时形似做贼,她老是东张西望战战兢兢的样子,磨蹭着不敢上车。我说没事的,让李芸看到也没关系,你就跳上来吧。另外我保证你不会摔伤。
确实,自打摔伤了可怜的包丽娜后我骑车带人的水准已经有所上升,偶而也带过李芸几回。想到包丽娜,我又想起坐在她身后穿过宽阔的教工路的场景,也想起了那瓶伦敦金酒。也不知道包丽娜现在啥样了,似乎那天文学社开会时都没见她现身。
蔡晓红鼓起勇气跳上了我的车,她瘦小的身材很轻灵,跳车的姿势就象跳舞,很优美。我说坐好了,对了,要是没地方抓手就抓我的衣服。说完就蹬着自行车直奔郭明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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