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英拍着手说我的点子非常好,她一直想增加文艺类栏目,但很缺少人手,既缺记者又缺播音员。
我向她推荐了刘丽丽,我说刘丽丽说话字正腔圆,普通话说得很标准很漂亮,而且心思灵活办事能力强,文笔也不错,既能胜任记者又能兼顾播音,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另外说到文艺栏目的播音员,刚才朗诵诗歌的董春雷不就是一个现成的最佳播音员嘛。
郑英又拍手叫好,接着又灌了我一杯啤酒。
最后我才说到广播广告的事儿,郑英一口答应,答应得如此爽快,让人感觉广播台是她们家办的似的。
事实上当时的校广播台确实很不受学校高层领导的重视,那只不过是个领导发通知的渠道,也是新闻系学生的实习地点之一,既不神圣也不光荣,所以一般情况下学校领导们是不管广播台的顼事的,只要不找麻烦就好。说起来,似乎广播台也是归校团委管的,我在想,可能除了校团委书记外,在那个广播台的三寸地盘上,也就是郑英说了算了。
转眼间夜已经很深了,花生和罐头基本上吃光了,啤酒则只剩下五六瓶了。
江南七怪,不对,应该是江南七侠先向大家告别,他们作为新生,明天还得受英语四级水平预测的拷问呢,所以先行一步。临走时我对董春雷说了广播台的事,又说到下次让郑英找他详谈。
接着老何也要告辞,说是晚上还得备课呢。送走了老何后,大队人马就都做鸟兽散了。我也想早走一步,去看看书屋的情况,没想到包丽娜叫住了我说,周序,今天你我是主人,所以你得留下来帮我收拾残局。闻听此言,我老大不愿意地又坐下了。
我跟包丽娜就象是一对夫妻在自己家里请客摆乔迁酒一样,挨个送走了客人,然后双双搞起了卫生,这感觉要有多怪就有多怪。
在帮包丽娜收拾满桌垃圾时,突然想起老何说的"备课",越琢磨越奇怪,就开口问包丽娜:“老何刚才说他要备课?他到底是学生还是老师?”
包丽娜说废话,要备课的当然是老师了。
我说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是老师。
包丽娜鄙夷地说:“你就是个傻子,你看不出来的事情还少吗?”
过会儿她又加了一句:“你肯定也看不出来,老何他就是本校的团委书记! 你的那份申请报告我今天下午刚交给他。”
我啊了一声,心想我今天遇到的惊人之事实在是很多,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其官职呀。我说实在是看不出来,看来我的眼神是有问题了。
包丽娜讽刺地笑道:“你的眼神也就是用来看美女的,准得很呢,一眼就能在人丛当中瞅见美女。”
我说我现在就在看美女呢,只不过没有人丛,只有一桌的垃圾。
包丽娜羞红了脸道:“你个流氓,闭嘴。”
过了一会儿功夫,会议室就打扫干净了,包丽娜伸着懒腰说好累好累,然后坐在椅子上长喘了一口气,又对我说:“周序,你知道吗,本来我是想让蔡晓红来当小说版的责任编辑的,可是她回绝了,说她一直在忙你那个书屋的事,文心书屋现在人手不够,她也没有别的心思来做编辑,所以她说很对不起我,今天晚上也不能来参加庆祝会了。”
包丽娜看着我,幽幽地说:“周序,真不明白你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哪来那么大的魅力,让蔡晓红都喜欢你喜欢成这样了,她真的很在乎你,我觉得她是离不开你,在意你,才把文心书屋看得那么重!”
“你呀你------”包丽娜说到这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