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丽娜也没赶我走,她也坐到我身边来,陪我一起发呆,只不过她看的不是锦旗而是墙上的钟。
过了好一会儿,我和包丽娜几乎同时开口道:“你……”
然后又是异口同声地说:“你先说。”
“好吧,男士优先,我先说,”我说道,“你这儿有没有伦敦金酒?”
包丽娜说:“你当我是卖酒的吗?”
我把头往后一靠,感觉很累,累得眼睛都不想睁开了。
我说:“那算了。”
包丽娜却说:“社团中心没有,不等于我没有。我请你喝吧。”
我们又来到包丽娜姐姐留给她的那套房子里,一路上我们谁也不说话,都各怀心事,或者说各怀鬼胎也行。
进了门我才发现这房子比我上次来的时候似乎又有些变化,多了许多装饰品,墙上甚至挂了几张蹩脚的油画,桌子上还摆着个花瓶,里面插着两支雏菊,很明显是刚采来不久,盛开得还挺新鲜。
我说:“咦,你这房子变漂亮了嘛,娜娜,你想在这儿长治久安了么。”
包丽娜说:“对呀,我现在隔天就会来一趟,打扫一下卫生。”
我又坐到那张熟悉的沙发上,伸展了一下身体,感觉很舒服,心情也似乎变好了些。然后我又站起身,跑到她的卧室里参观。包丽娜还满脸不乐意的神态,但是我已经拉开了卧室的门,她想劝止都来不及了。
丽娜的卧室很漂亮,到处是粉红系,窗帘床单柜子上的花篮,都是粉色的,床上甚至还有一头粉红色的猪,那是个很巨大的毛绒玩具猪,很大的猪头上镶嵌着细小的眼睛,很可爱。
“哈哈,”我说,“你的闺房好漂亮呀,好可爱的小猪猪。”
我满不在乎地趴到她床上,顺手就把猪头拎过来垫在脑后当枕头。“不错不错,这个猪头好柔,还很暖和。”
包丽娜赶紧跑上来拉我起来,一边生气地说:“你干嘛睡我床上,快起来,女孩子的床能随便睡么?”
我奇怪地看着她通红的脸蛋说:“你脸红什么呀,再说了,睡了女孩子的床会有什么倒霉的事发生么?”
包丽娜没好气地说:“会的,你会倒霉的,而且还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我哈哈两声笑,一晃脑袋说:“想吓唬我,嘿嘿,死猪不怕开水烫,我才不在乎呢。”
不过说归说,我还是得给包丽娜一点面子,所以就站起来走到外面,一边还大声地喊着:“我说包子呀,你说的酒在哪儿呢?”
“你叫我什么?”
“叫你包子呀。”
“我哪一点象包子了?”
“你哪一点也不象包子,我只是随便叫叫的,感觉比较亲切,比较好听。”
“好听个屁,你再叫,不给你喝酒了。”包丽娜粗鲁地叫着,脸又一次涨得通红。
“好吧好吧,我投降了。”我说着,又一屁股坐倒在沙发上,感觉很疲倦,我说:“你要是真有酒就拿出来吧,我已经很累了。”
包丽娜从柜子里拿出两瓶洋酒,我一看,竟然就是两瓶伦敦金酒。我说你从哪儿搞来的? 包丽娜说我从哪儿弄来的关你什么事,你只要喝就行了。
我说行行行,你这么凶,我才懒得理你。杯子呢?
包丽娜气鼓鼓地取来了杯子递给我,还娇滴滴地捏着嗓子说:“周大老爷,周大官人,杯子来了,客官请慢用!”
“嗯,小娘子好漂亮,过来与老爷我坐一块儿。”我不敢说让她来给自己斟酒,怕她一怒之下会揍我,只是拍拍我身边的沙发。
包丽娜哼哼冷笑,真的就在我旁边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