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刚过,元旦又要到来,1992年即将随之降临人间。1992年的春天,呵呵,南中国的那个圈圈画得多么华丽而激越。
总之,从1992年开始,历史会更快速地改变我们,改变所有的人与事,这是一个加速度的时代。
1992年元旦的第二天,李树生又来探望他的亲生女儿李芸。但是李芸出去买东西了,于是又找到我。
这是我第二次遇到他,李树生告诉我,他打算过年时回海南处理那边的房产,回笼一些资金。虽然他对我的预测半信半疑,但作为一个商人,势必不会把鸡蛋放进一个篮子里,既不会将"鸡蛋"全放到我的结论即房地产迎来一个罕见低谷的篮子中去,但同样也不会放到海南房产将继续走高,高过云天的篮子里。
李树生准备了好几只篮子,鸡蛋全都分散着放了,照我看来,这就是资本运作的"鸡蛋原则",他的资本全是"散养型"的,甚至拿后世的话来说,他的资本擅长于"躲猫猫"式的运用。
李树生本来想通过我这个说客,说服李芸,请她跟着自己一起儿去海南,也算是父女团聚一番。但我还是觉得这事儿太不靠谱,想想也是,李芸丧母不久,怎么可能跟着李树生跑到海南去面对后妈,而且还是拆散她幸福小家的恶女人,这叫她情何以堪呢。
所以李树生托我办的事我提都没跟李芸提过,生怕她恼火起来连我一块儿揍。我只得婉转地告诉李树生,让李芸彻底接纳他这个父亲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我会想办法说服她放下心中的包袱,至于能不能奏效,那也得看她自己了。总之,天意弄人,我对您李伯伯也没法打保票。
李树立想了想,长叹一声说:“今年过年看来是不能团聚了,周序,我女儿就托付给你了,你陪她过这个寒假吧。”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落没,令我也不免有点侧隐。
期末考试很快就顺便结束了,经过一年多的适应,我已经习惯了九十年代初的生活,嘴里少了许多后现代的名词,再也不会说出"拿google搜索一下"这类别人无法理解的话了。
不过我们班的人基本上都会时不时冒出一句"郁闷"呀"纠结"呀"吐血"呀"泪奔"呀之类的后现代感叹词,这些基本上是从我嘴里传播出去的,金普光经常说我这个家伙满嘴的生造词,虽然有点滑稽但却别有一番风味。
话说考试之后就该返家了,这段时间同学们都在忙着买车票,唯有李芸和我怀抱着"悠然见南山"的心态,到处溜达,反正按李芸的说法,我们两个是一条藤上的傻瓜。
这天中午寝室里最后两位外地同学都打好包裹回家过年去了,我一个人闲得发慌,准备先睡一觉,等到自然醒后再下楼找蔡晓红,然后跟她商量一下,把文心书屋的滞销书整理一番,明后天全堆到社团中心的仓库去。等下个学期一开始,这批旧书就全部打三折抛售掉,反正也亏不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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