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我这就让马兵去办。那个,颜大夫今个儿要做什么?”
“看病!”颜素问简单的回了两个字。
王涛挠了挠头,说了句:“嗨,瞧我问的这都是什么蠢问题,颜大夫是大夫,不看病看什么。颜大夫您忙着,我这就带人去拉南蜀人的粮食。”
“王将军稍等一下。”
“颜大夫您还有什么吩咐?”
“吩咐不敢,就想再多问一句,那些南蜀战马你们如何处理了?”
“跟那些南蜀士兵一样,都还留在南蜀的营帐里。按照以往的规矩,他们都是俘虏,都是应该被带回来的。可人也好,马有好,都走不了,我们又不能一个个给抬回来。也有人建议,说干脆将他们都给杀了。南蜀的主将跑了,这些人留着,将来也是祸害。可杀俘虏这种事情,不管是褚将军在时,还是现在的徐将军都不允许。这事儿,正愁人呢。”
“我这里倒是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颜大夫请说。”
“我这里有两包药,这一包是给马儿吃的,可以立即止泻,完了之后你们将战马带回,由马夫训管,正好可以补充咱们大魏之前的损失。”
“止泻?”
“对,止泻。我让人给南蜀的战马饲料里加了些巴豆,担心药效不够,还另外多加了点儿料。”
“我说这南蜀大帐里的味道咋那么重,原来是那些战马……高,颜大夫这招不战而驱人之兵的技术的确是高。”
“我话还说完。”颜素问又取出另外一包药来:“这个药,掺进水里给那些南蜀士兵服下,可叫他们半年没法站立。站都站不起来,自然也就没了继续上阵杀敌的能力,半年之后,即便南蜀再来挑衅,我南境必然已有了正面抗击的能力。到时,自然也就不屑于用这种手段了。”
“这药真能让人大半年站不起来?”王涛拿着那包药,神情有些古怪,说不上是惊喜还是惊吓。
“你去试试就知道了。”
“这该不是毒药吧?”王涛左右看了看,小声问道:“我还不曾杀过这么多人。”
“是毒药。”颜素问故意加重了声音:“所以,你可能会成为南境史上杀人最多的副将。”
王涛汗了汗,才知颜素问是跟他开玩笑,拿着药包跟做贼一样的跑了。
“夫人为何加药?”江璃从内帐出来,她问的是颜素问为何要给南蜀的兵士加重药量。
颜素问没有回头,而是看着大帐外头那些正在散步的士兵道:“因为我是大魏的宰相夫人,比起南蜀兵将的性命,我更在乎大魏的。好在,我是女子,就算此事被人知晓,也顶多让人说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再重些,也无非是骂我最毒妇人心。名声算什么,跟城中这些百姓的命相比,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