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夫人能治牙痛也是真的了。”顾长风微松了口气:“夫人会医术,为夫是知道的,只是刚刚听夫人与北辽公主说起能治牙痛之症时,仍有些意外。夫人你,究竟还有多少本事是我这个做相爷的不知道的。”
“我会的呀,那可多了,所以相爷你可一定得好好珍惜。”颜素问挽住他的胳膊:“你家夫人我,就是一个宝藏,时不时的就能淘出些宝贝来。这么好的夫人,若是给弄丢了,以后可就找不回来了。”
“放心,不会弄丢的,就算一不小心让你走丢了,我也会踏遍千山万水的将你给找回来。”顾长风说着,点了下颜素问的鼻子:“再说了,你舍得把自己弄丢吗?你丢了,我们的孩子怎么办?说起来,我都还没有好好的看过他。”
“我也想他了,要不,咱们去母亲院子里看看他?”不等顾长风答应,颜素问就直接拖着他的手去了顾老夫人的院子。
这事情结束后,颜炜林与沈九都各自回了各自的家,颜老太太与颜白青也跟颜炜林一道回了颜府,只是隔三差五的还会到相府来瞧一瞧。杜若留了下来,一来是照看颜素问的身体,二来也是舍不下自己那个刚刚才出生不久的小外孙。
杜若与顾老夫人本就是年轻时相识的知己,如今又成了亲家,成了小宝的祖母和外祖母,这关系就越发亲近起来。两个人住在一个院儿里,轮流着照看小孙孙,这日子是过得其乐融融的。这不,听说颜素问与顾长风要来看孩子,可把两位老夫人给嫌弃的不行,生怕他们将这孩子给抱回去了。
夫妇两个勉强瞧了几眼,抱都没来得抱,就被各自的母亲给赶了出来。
看着被关上的院门,颜素问心里头是百转纠结的:“这叫什么嘛,明明我们才是闹闹的爹爹和娘亲,这怎么感觉像是给两位母亲生了个孩子似的。”
“是有这种感觉,要不,等过两年,咱们再给生个?估摸着一个不够,至少得再生两个,咱们才能落着一个。”
“我也喜欢一儿一女,如今儿子是有了,还差个女儿。”颜素问抬头看着邺城灰蒙蒙的天:“只是不知这老天爷,是否会让咱们如愿。这生孩子毕竟不是去铺子里挑货,自己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说起孩子,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来。咱家儿子的名字你什么时候给起啊,这总不能到了该读书的年纪,还闹闹,闹闹的叫着吧。”
“不是说了,让夫人你给起的吗?”
“我倒是想了,可想了好几十个都觉得配不上咱们家儿子。要不,还是夫君你给起吧。你好歹是相爷,这读的书比我看过医案可多多了。”
“夜白如何?”
“夜白?为何要用这两个字?有什么特别的深意吗?”
“没有,只是恍然间想起了这两个字。夫人不觉得,人这一生,其实就是在这日夜交替中不知不觉的给度过去的吗?从白昼到黑夜,从黑夜到白昼,日复一日,不论春夏秋冬,不管喜怒哀乐,它都是如此反复交替着的。顾夜白,我希望咱们的儿子,能活的坦然,活的不费什么心思,只需要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循着这时间的轨迹过下去就好。”
“顾夜白,倒是蛮好听的。那字呢,儿子的字又是什么?”
“行知二字如何?”
“行知?从实践中得到认知,不错不错。顾夜白,顾行知,名与字相互依托,一个简单,一个有深意,希望他将来能长成一个不负我们期许的孩子吧。不,不应该是不负我们期许,而是不负他来这世上走了这么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