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颜素问离开皇城,准备与顾长风道别时,她问了句:“夫君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益阳侯。”
“益阳侯,安平郡主的爹?”颜素问想过很多人,却唯独没有往益阳侯身上想过。
“益阳侯成亲很晚,是被封了侯爷之后才找的夫人。他之所以疼爱安平郡主,也是因为安平郡主是他最小的,也是最后的一个孩子。夫人见过安平郡主,应该知道,安平郡主自小也是在宫里长大的。”
“我以为是皇上将安平郡主留在宫里的,为的是将安平郡主当做人质,用来制衡益阳侯。眼下看来,安平郡主的确是人质,也的确是来制衡益阳侯的,但将她留在宫里的那个人不是皇上,而是太后娘娘。”
“安平郡主出嫁了。”顾长风淡淡说道。
“所以,益阳侯的软肋没有了。”颜素问说着,忽然抬头看向顾长风:“依着太后娘娘的安排,应该是想要将安平郡主留在邺城的,是我,都是因为我对不对,是我破坏了太后娘娘原有的谋划,是我让益阳侯失去了软肋。”
“别那么想。”顾长风摸着颜素问的脸:“就算没有你,益阳侯也会通过别的方式将安平郡主带离邺城。他老谋深算几十年,怎么可能会让太后一直制衡着自己。可他,终究还是老了。回相府去,安安生生的待着,所有的事情,都会尽快解决的。”
“你要小心!”颜素问轻轻抱了顾长风一下:“你不光是皇上的心腹,是大魏的相爷,还是我的夫君,是夜白的爹爹,你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你得好好的,四肢健全的回到我们身边。”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顾长风翻身上马,消失在了颜素问的视线里。
原以为这位顾相会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动作来,没想到,益阳侯府的覆灭会从一个窃贼开始。
此贼误入益阳侯府偷窃东西,正好被巡视的官兵抓着,在检查赃物时,发现了益阳侯与敌国私通的大量证据,随后这些证据被连夜送进相府,又被顾长风呈递给皇上。
皇上震怒,要求顾长风彻查。
永昌三年,益阳侯李元路因通敌、勾结江湖匪帮、结党营私、谋害朝中重臣被判立斩。
益阳侯府抄出黄金三万两,白银三万两,珠宝玉器数百箱,兵器战马若干。
因担心还有遗匪作乱,益阳侯极其属从被秘密斩杀,人头被悬在午门,示众三日。其余人等,充军的充军,流放的流放,就连已经出嫁的安平郡主也被牵扯其中,贬为庶人。后,不知所踪。
又过了半个月,太后娘娘因病薨逝的消息于宫中传出,紧跟着就是国丧。国丧后,当朝宰相顾长风以伤病为由,递出了握掌多年的虎符。至此,大魏的政权与兵权都集中在了魏帝一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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