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今年一个二十,一个二十二都没有成亲。
“不要说浑话,秋喜都要斩首了,你想死吗?”许炯训他一句,两人到了庄子里,一进去就看到了许成的马车。
许成正站在车边看着他们。
“干什么去了?”许成问他们。
兄弟两人杵着锄头给许成行礼:“我们从地里回来吃早饭,主家来了,我们这就回家称稻子去。”
“站住!”许成今年五十有二,他指着两个人,“你们两家今晚收拾,滚!”
许桥和许炯一愣,许炯问道;“主家,这、这是为什么?我们地种的好好的啊。”
“好不好,由我说了算。”许成道,“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收拾东西,滚出这里。”
“凭什么!”许桥脾气爆,喝道,“我们从小生在这里长在这里,你凭什么让我们走,我们就要走?!”
“就凭我是你们的主子。再不走,我就打死你们。”许成道。
许成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兄弟两人在陆家庄的地头上。陆家庄是什么地方?那是杀了主家一家十口的地方,他决不能让他庄子里的人,和对方走得近,否则,他的许家庄,他以后都不敢来了。
谁知道,这些猪狗不如的佃户,会不会杀了他谋财害命。
“主家,我们要是做错了事,您罚我们都行,可、可您让我走,我们能去哪里呢。”许炯哀求道,“您说我们哪里错了,我们改。”
是,天大地大,脚踩的都是地,可哪里的地都是有主的,他们就是死了,连刨坑埋尸的地方都没有。
他们没有出路的。
“没什么可说的。”许成今天带了十个小厮来,今天正收租子,假如没有碰到许桥他们从陆家庄回来,他也会赶走别人。
总之,立典型,杀鸡儆猴的事,县衙没做他得做!
“赶走。”他吩咐小厮。
十个小厮,上来就要抓他们,许桥举起手里的锄头冲着小厮举着:“谁过来,我敲死谁!”
小厮根本不怕平时怂趴趴的佃户,上来就抓人,许桥也真的不敢动锄头打谁,但他丢了锄头和小厮扭打了起来。
这一打,村里的佃户都惊动了。
主家打佃户,罚佃户,这是常有的事,大家司空见惯,忍一忍就过去了。
但现在,有了徐秋喜三姐弟的事,大家在愤怒的时候,脑子里就会猛然跳出来一个念头:杀了这些人,一条命换一村人的活路,值得。
今天村里人赶过来,围着许成时的眼神,就变得更漠然了。
许成心里一抖,他站上了马车,防备又居高临下看着所有人,对小厮道:“把两人捆起来,吊到树上去,我倒要看看,你们今天能不能翻了这个天!”
“主家,”许家庄里最德高望重的杨太爷杨福走出来,他今年七十六,他在这个庄子的时候,庄子还是杨家庄。他现在是许家庄里年岁最大的老人,“两个孩子做了什么事冒犯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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