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忙了很久,仿佛什么都理顺了,但又什么都没有线索。
所有的事,都一层迷雾,拨不开。
她去见大吕氏。
大吕氏比她想象的坚韧且狡猾很多,她知道伏成用她的儿子威胁她,所以她自己掐死儿子,化被动为主动。
伏成用刑,她也忍着,一遍一遍重复先前说过的,关于她和慧通的事。
叶文初听了一会儿,直接推门进去。
大吕氏看见她破口大骂,说她不守信用。
“我查到了。”叶文初停在大吕氏面前。
大吕氏被吊着的,头发散乱状态也不如从前,她惊愕地看着叶文初。
“今天,一个叫张植的捕头,被人杀了。”叶文初告诉她,“你认识张植吗?”
“不认识!”大吕氏道,“我想过了,你也就是想知道,慧通有没有偷库银,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不知道。”
“我们的关系,没有你想的那么无话不谈。”大吕氏道,“我离不开他但我也恨他,是他毁了我的一生。”
……
沈翼查苏执也没有收获。
叶文初觉得她遇到瓶颈,索性不想了早点收工,回家吃过饭后便带着叶满意坐在院子里乘凉。
叶满意给她扇扇子还安慰她:“四姑母,您要想开一点,有时候一件事,一直想啊想啊,想不明白。”
“嗯,是这样,那怎么样才能想明白?”
“睡一觉呀,呼呼大睡以后,就好了。”叶满意道。
叶文初笑着点头:“知道啦,我一会儿就去睡觉了。”
房忠把椅子放下来,叶老太爷坐下来,他最近黑瘦了不少,但精神状态非常好。
“遇到难题了?今晚都没有吃什么东西。刚才姚先生说,早朝上都提点你,说这个案子影响大?”
叶涛接着话:“十二年前有个一枝梅杀了四个人,一直没有抓到,现在一枝梅又出现了,朝廷估计觉得影响不好。”
叶老太爷颔首。
“现在的问题,是所有人的事都是我臆测,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叶文初和大家道,“户部根本没有失窃记录,卫辉赈灾银子,三次进出都有登记,也就说,慧通绞碎的三百两,很有可能真是他喜欢闲来无事,熔银子玩儿。”
她说完,姚仕英凝眉道:“如果你的推测是对的,那就是户部有人销账了。”
按照慧通和张植的时间线,假设户部送去卫辉四次赈灾银,但其中一次被慧通和张植以及神秘人吞了。
那么,谁把这个账销了?
钱去哪里了?
“王爷也这么说,他今天下午还偷查了,平顺五年户部的总账以及十月和十一月的结余,没有找到问题。”叶文初道。
姚仕英父子两人非常吃惊,姚子邑道:“总账居然也销了?”
“嗯。所以我在这里苦恼。”
姚仕英叹了口气:“那这个事棘手了,有人居然权利大到销了户部总账某一项开支。”
从源头,把账抹平。
让查的人,无迹可寻。
这能力已经是只手遮天。
叶文初觉得查被害人讯息和关联这套路,可能也要被堵死了。
她是不是还得换个路径走?
“我知道了!”叶文初坐起来,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么大的事,我只要有怀疑了,我就不能自己闷着,我得告诉圣上。”她说着,对姚仕英道,“姚伯伯给我写个奏疏吧。”
姚仕英笑了起来。
“可以,你要写什么?”
叶文初道:“就写,我户部在平顺五年赈灾卫辉的时候,明明出银四次,为什么只有三次记录。”
“好!”姚仕英道,“把水搅浑,看那只鱼自己跳上来。”
叶文初颔首,别人把她的路堵死了,那她就砸出一条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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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气温,断崖式下跌,冷得直抖!!!
叶医判不知道能砸出多大的坑,反正砸就对了。
哐哐一通大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