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人太阴沉了,做事滴水不漏。”叶文初觉得,陆培昨天陪着小花说的那番话,很可能就是说给她听的,他知道她可能会监听。又或者,他不知道她在外面,但在小花面前他也习惯伪装。
另有一件,她和沈翼道:“昨天,他在顺安康看到小花时,惊讶到惊喜的时间太久了。”
“怎么说?”沈翼问她,叶文初道,“通常一个人正常的惊讶持续的时间,大概只有几息,情绪过度,太快或者太慢,就都是刻意营造的。”
“原来如此,还有这样的细节,学到了。”沈翼见她揉手腕,“受伤了?”
叶文初指了指床板:“刚才掀的时候,扯着了。”
“疼吗?”他托着给她揉捏手腕,叶文初点头,“有一点,等回去我自己扎两针就会缓解一点。”
沈翼就一直托着她的手没有松开,给她轻轻揉着,叶文初让他给点思路。
“我也没有思路,不过,庙和道观的事查了,登记在册就是十六座,没有十七。僧司的人很确定。”沈翼道。
叶文初说不用揉了,带他出去看了屋檐下挂的三个铁钩。
“我总觉这三个灯笼很奇怪,和红台案的莲花道场有关联,但或许是我想多了,总之是个疑点。”叶文初道,“你在外办事的时候,可以留意一下。”
沈翼说他记住了。
两人又在房里翻,叶文初指挥,沈翼找。
“你就没有注意鞋子吗?”沈翼问她,叶文初道,“我注意了,但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
沈翼道:“不是说,人和人走路,是不一样的?我有读过一本仵作的书,上面写了,但我不太能确认。”
叶文初并非法医出身,这些痕迹等细节,不提她有时候会想不到。
“王爷厉害啊。”叶文初提着鞋子,一一查看,三双小码的鞋底摩擦和着力点是一样的,大鞋则是不同,她问沈翼,“你带谁来了?”
“乘风。”沈翼道,“什么事,让他去做。”
叶文初把乘风喊进来:“交给你一个有趣的任务。”
乘风很兴奋:“嗯嗯,您说。”
“去偷两双陆培的鞋。”
乘风无语,还以为真有趣,没想到是偷别人的鞋子。
“师父!”马玲和圆智一起进来,马玲回禀道,“附近的邻居只知道,先前住着一户毛姓人家,这一家人一年来住几个月,大家都不熟。”
“今年上半年,他们好像将房子卖了,是一个中年男子买的,那男子生得很俊秀,皮肤很白,脸上还有酒窝,很讨喜。”
“说是三十出头,但看不出三十。”
“那男的白天在外面做事,有时候晚上回来住,但回来的时候大家都睡了,所以住了半年,大家几乎没怎么说过话。”
圆智补充道:“住在隔壁的一个老人家,说他见过另外一个男人,中等个子,生得不错,年纪大约三十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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