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问。”张刘氏道,“那天下大雪,村里不少人趁着雪还小在菜园里收菜。”
肯定有人看到,证明张秀莹进去。
“如果我查,我可能要开棺。”叶文初道。
张家人说没有问题,随便叶文初怎么查。
“我们知道不好查,要不然当时来的仵作也不会定意外了。您就算是查不到也没事!”张秀竹道。
叶文初颔首,步行到田间,看着远处圆智停在姚家的别院前和里面的人聊天,她心里琢磨着这个案子的方向。
她觉得,她可以再去一趟刘贤家看看。
听张家人的意思,刘贤对张秀莹很有感情,如果是这样的话,张秀莹死后,刘贤有没有为她做过什么?
张家三口都怀疑长宁郡主,那么刘贤就不怀疑吗?
“刘贤家,你们可能找得到?”叶文初问张家人,张秀竹说能,“我带您去?”
叶文初道:“今天太迟了,明天上午马玲来接你,你跟她一起进城。”
两刻钟后圆智从姚家的别院出来。
“里面有两个婆子一个管事,管事来回跑,两个婆子则长期住这里。但两个人喜欢打牌,刚才贫僧给他们开光了一副牌。”
“他们每天上午干活,中午睡觉,睡醒后就打牌,这个时间左右回来,做饭吃饭休息。”
说着,冲着叶文初挤了挤眉眼。
明天可以趁着没人来看看。
他们辞了张家三口往城里回,叶文初没有坐车,几个人随行聊着。
“我觉得,刁良玉说不定是突破口。”马玲道,“要不然把刁良玉绑了审?”
董峰说审不出,刁良玉精的很。
更何况,这么长时间了,什么痕迹都能被磨平了。
第二天早上,叶文初由张秀竹带路,去了刘贤家,他家在村里人口中,传着日子过得很好,但在城中,只能算寻常人家。
父子两人生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刘贤死后他的母亲刘徐氏和父亲刘俊安都病了半年,直到去年下半年才算“活”过来。
刘徐氏打开门,站在门口看着家里来客,视线最后停在张秀竹身上,一愣:“秀竹,你咋来了?”
“伯娘,进去说话。”
刘徐氏将四个人让进来,叶文初打量她家客厅,收拾的很干净,墙角放着炉子,家里飘着香料的的香气。
“您家是卖卤肉的?”八角鼻子灵,刘徐氏应是,“我家去年开的铺子,后来关门了……今天换小摊子出街买,一天卖中午和晚上,小买卖。”
八角问了在哪里,她晚上去买。
刘徐氏应是,问张秀竹:“带三位小姐来,是有什么事吗?”
张秀竹把门关了,事情起因说了一遍。
刘徐氏这才盯着叶文初细看:“您、您就是叶医判?恕、恕民妇眼拙,没敢认。”
她冲着叶文初就跪下来,道:“叶医判,您若能帮我们做主,我和他爹就是死,也一定冲在最前头,豁出去老命,给两个孩子报仇!”
“不用豁出命去,事情怎么办能不能办,我会衡量。”叶文初扶她起来,“您和我们说您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