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来了,朕真要让人去找你。”圣上对叶文初道,“给你的赏赐朕想好了,定要给你一个大惊喜。”
叶文初上前行礼,圣上让她坐,这才问阮婕妤。
“做什么,有了身孕就少出来,天寒地冻容易摔跤。”圣上道。
阮婕妤哭着将家里的事说了:“求圣上让臣妾去看他们一眼,送一程。”
说着,泣不成声。
圣上凝眉,显然是不太想让她出去,但突然转过来问叶文初:“叶医判是大夫,她怀胎两个月,能出去吗?”
叶文初太想让阮婕妤出去了,案件需要切入口。
“不能。”叶文初道,“但……但至亲骨肉,确实很为难。圣上您决定吧,民女也没主意。”
阮婕妤接着哭,蔡公公上来劝,低声道:“婕妤娘娘,您再想想这会儿可不是您情绪激动,随意出宫的时候啊。”
“多听大夫的话,不会错的。”
阮婕妤泪盈于睫地看着蔡公公。
蔡公公对她是无所谓,但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很重要的。
“知道了。”阮婕妤忍了,如果她出去,腹中胎儿出事,那她就真的没有依仗了。
圣上开春就充盈后宫,她将来再有孩子的机会就更渺茫。
“给圣上添麻烦了,那臣妾告退了。”阮婕妤哭着走了。
圣上走下来,指着阮婕妤的背影问叶文初:“她有问题?”
“没有,至少暂时民女没有发现。”叶文初道,“那民女先告辞,再去现场看看,或许能有收获。”
圣上再三叮嘱初六开朝,她要上金殿:“记得穿得得体一些,你可是本朝第一位授封的女子。”
“不是以父亲和夫君,是自己!”
圣上笑着道。
“是。”叶文初道。“民女一定认真打扮。”
叶文初告辞出去,蔡公公出来送她,追问她阮婕妤的事:“真不知道,不然我也不能来宫里找。”
“就把人烟囱堵了,一家人死在厅里。其他的一点线索都没有。”
蔡公公走了两步。
“你觉得会不会和姚家有关?”
叶文初觉得这一条线应该排在首位,其次才是阮婕妤的两位哥哥的私仇。
“您有线索,或想到什么,您着人去告诉我。”叶文初道。
蔡公公应是。
伏成和董峰没有查到,阮家两个兄弟,夫妻四人的关系网里有杀人嫌疑者。
甚至于阮婕妤的退婚男子,虽一直在崇德书院读书,但今年过年他回通州老家了,根本没有作案的时间和动机。
叶文初又查了一遍尸体和案发现场。
“没有用。”叶文初盘腿坐在炕上,叶月画和马玲、八角、季颖之,一屋子的人都在,叶满意偎着她,在边上写字。
大家一起叹气,季颖之道:“邪乎啊,是吧。一点线索没留下。”
“就不能再问阮婕妤,她为什么让她家里人离开?”叶月画道,“你明知道她的话可能不对,你为什么不问?”
叶文初靠在叶满意的肩膀上:“怕她受刺激影响胎儿!”
叶满意也不写字了,把自己小肩膀挺直了,好方便她四姑母靠稳了。
“那么多悬案,也不差你这一个。”叶月画劝她,“你不如想想,初六你上金殿的时候穿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