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宋九不大感兴趣,不是铜铁煤炭,想赚金子,只要南方收复回来,海路打通,凭借自己一些技术,每年都可以从大食天竺那边赚回许多金子,而非是这种笨拙的淘金方式。
石振又问道:“那艘船呢?”
“我们激战时,船主带着两名伙计将船开跑了,追之不及。”
“没有一个活口?”
“没有,我自报了官职姓名,这些人反抗越凶残,居然击杀了我数名属下。直到打扫战场才发觉他们是我朝禁兵,你们是飞猛营的指使,这是谁人的属下。”
“是我的属下,但我也不知情。”
宋九心中一声冷笑,淡淡说道:“就这样吧,你们是驻扎在这里警戒,还是回去听候益州方面来人处理?”
“我们就在这里警戒吧。”
“那请回。”
几人走回桥那边,葛霸走过来低声说道:“九郎,要小心,那个石振未安好心,一路过来,不停地煽风点火。”
“我知道了。”宋九看了看天色,天色更加昏暗,黄云翻飞,雪花却落得紧。北风吹来,宋九不由地打了一个冷颤儿。
对岸开始扎营地,无论这群宋兵变成什么,他们的素质还在,就象一台严密的机器,精密地运转着。不停地有兵士将木砍来,甚至将那家酒肆眨眼之间拆掉。又有人在木桥那边建营,将木桥封锁。
老板娘从村寨中跑出来,说道:“中使,你要阻止他们。”
“大娘子,不要急,本官临行前会替你搭建一间更好的酒肆。”宋九安慰道,现在不能阻止,两岸局势就象一堆火药,那怕一点儿火星都会引起爆炸。
宋九说完来到村寨中,对百姓说道:“若是傍晚普州方向的援兵还未到来,你们全部借助夜色,逃到山中,提前准备避难。”
“中使……”一个老汉呆呆地说。
“老翁翁,你什么也不用问,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村寨中大乱,宋九叹了一口气走出来。李良有一句话说得不假,吕馀庆那么高的地位,来到益州也只敢杀一大校立威,不敢做得过份,都抢红眼了,什么朝廷国法,他也怕激起兵变。
天色渐渐晚了,援兵似乎未来,村寨中更乱,许多百姓在收拾行李准备要逃跑。然而这悲催的天气,还在落雪!
宋九将高琼与葛霸喊来,说道:“若是普州援兵还未到,我们今天晚上就不能睡觉,准备随时上马,自南岸逃向普州,对方的禁军太多,我们不是敌手。”
“这些人太胆大了。”
“葛壮士,一个军队若无军纪就会是这样的,多州禁军敢叛乱,就是这个原因。”
正说话着,远处一道黑线从地平线上升起。普州的川骑到了,宋九也在信上说过,勿要从北岸走,料定木桥会被封锁,因此在信中刻意嘱咐,从南岸小道过来。
看到这支军队就要接近,北岸一阵搔动,赵延进与那个通判在苦劝。宋九摇头,最后两个官员终于将搔动平息。不是他们劝动的,而是两百川骑已经快马到来了。
都是川马,个头小,速度也不快,但这种马有一门好处,适合山地奔跑,而且特能吃苦。两百个川骑兵齐齐勒马停下,领头的将校大声道:“指使娄肃参见巡察使。”
古怪的姓氏,古怪的样子,不象是汉人,也不知是蕃人还是羌人。
“你们来得正好,”宋九长长松了一口气。来了就能震慑,不然真的对岸宋军动手,自己做了预防,他们要动手不可能光明正大动手,还有顾忌的,那么天一黑,百姓撤走,自己也要撤走。不能让他们动手,一动手就象吴瓌、孙进、宋德威、冯绍文与王可僚他们一样,新的反叛又会发生。自己逃跑了,他们不动手,还是宋朝的官兵,资州就不会**……这个理儿没法说了,但就是现在巴蜀的实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