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骂王继勋,大家听了一个个哑然失笑,敢情这个二大王好心前来,是担心他契股出事啊。
赵匡义骂完,又看着契约道:“这份契约立得好,本官也同意。”
说着在上面签上他的名字。又道:“宋九,你继续。”
宋九刚要说话,管事拉来了两万缗钱,宋九刻意吩咐用布帛,一万五千多匹布帛,绝对不会少给王继勋的。货币不便,这时候就能看出来。除非用金银,若是用铜钱,两万缗铜钱,市场上流通的铜钱五花八门,有的一缗钱能重达**斤,有的只有五六斤,六七斤,因为开元通宝铸就最多,现在也用得多,合六斤多,五斤二三两宋市斤。两万缗钱是六十多吨重。不过它虽重,看上去不恶心人。一匹布就是十丈,看布料,若是一些厚实的布料能达到二十多斤,如后来的厚棉布,现在的麻布葛布,若是岭南那种缠杂蚕丝的混纺薄棉布十斤多点,若是当钱帛交易的丝绢只有四五斤重,四宋斤不足,更好的绸绢也许重,那是保暖的,也许更轻,那是凉快的,两者价更贵。
三个产业都有钱库,不过去顺店消费的人不会带多少布帛,多带金银,也有布帛,但很少。
游乐场多是铜钱。
客栈布帛占的比例就多了。
正是从客栈拉来的,客栈有车子,不少,但还不够,管事又从歌院剧工地上借来车子与劳力,用了七十多辆车子才勉强将一万多匹绢拉完,前面十几辆车子是前锋部队,大部队还在后面。价值是一样的,甚至重量比铜钱还要轻,然而布帛最囊肿,一百多名推车的苦力,加上七十几辆车子,每辆车子上都堆着高高的布匹,看上去多显眼。
估计前面这一拉,明天整个京城都在传颂王继勋心有多黑。
赵匡义啼笑皆非。
其他衙内神情皆不大好,前面吵就是吵一个数字,看到布帛,等于是看到钱,能不肉痛?
宋九说道:“当初我与大家伙儿说了多次,契股诸多,有各自的矛盾,在所难免,一起经营河洲了,外面的不管,但在河洲事务上,大家必须团结一致,也许亏了,或者赚得少,契股多的不能有怨言。若是赚得多,契股少的不能嫉妒。可有一条,不管大家团不团结,在河洲事务上不能捣鬼,放冷箭,以免自毁城墙,犯者必严惩不怠。今天前,大家做得很好,不管出了多少力,至少大家还出了一把力气,有事儿大家团结起来商议。然而今天……我只说一个结果,河洲上我担负主要责任,可必须要大家帮助,若是我需要一个人手,行,出五万缗钱过来,我需要借一样器械,行,出十万缗钱过来。不是不可能,最少在各个工匠上,我分不开身,让大家请来许多人手。若说亏了,我今天让出琉璃盈利,亏了多少,以后它的生意越来越好,一年我将亏多少!然而出现这个局面,会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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