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你整天嘴里不离果子,以后都会带坏你四弟,”宋九说道。.之所以提顺店,是小三想果子。
“还不是你惯坏的。”潘怜儿在边上说道。
“说正事,”他俩马上要打情骂俏了,做哥哥的在边上何以情堪哪,潘惟德说道。
“大舅哥,酒啊,原先的酒是买来好酒重新蒸,现在卖的酒多是蒸后复酿再蒸勾兑,大半还是别人生产的酒。但开始卖我们酿的酒了,年数短,一蒸一酿,顶多二蒸二酿,酒仍以烈姓为噱头,实际口感仍不大好。可过了五年十年后呢,经过反复试验,酿酒技术提高,又是多蒸多酿,那不仅是烈,口感也十分香郁,然后再用华美的琉璃瓶装上,贴上精美的印刷名刺,不在国内售,而售给番子,一瓶会售多少钱?”
“是啊,这个怎么没有人想到?”
还没有正式对外销售呢,只在顺店里卖,现在略略卖到剧院,衙内们不大好意思,也分了一些给大姐,另外就是内部价,诸衙内每年会抱几十坛回家。谁能想得起来。
“但在这之后呢?”
“之后?”
“我只说一件简单的,说不定此时赵承宗手中就有了各项琉璃制造的技术数据与图纸,但硼酸配制造太复杂,他还没有弄到手,可我答应过的,一旦成本真正下降,我就将它交给朝廷。到了朝廷,你说赵承宗还能不能得到?那么不用十年时间,遍地都有真正琉璃的作坊。这个酒蒸馏技术也复杂,不过若有心,当真得不到?”
但宋九话音一转又说道:“得到了也无妨,后面好东西很多。”
“还有什么?”
“有的是,不过要等几年,这几年我略有些忙,还顾不了,”宋九脑海里又浮现出高炉,这件事必须尽早解决。继续说道:“但出来一件,保密时间是有限的,况且我以后也要交给朝廷,那子孙怎么办?”
宋九又要摸潘怜儿的肚子,潘怜儿死命地将他手抓住,不让他当着哥哥的面轻薄。
“五十年后,你早就老了。”
“老也无妨,我是说后路,就是有了指南针,海上航行十分复杂,特别是各个航海图,工匠们与水手们懵懂无知,只凭经验,不做详细的记录,但经过我手就会不同。一旦这些海图掌握在我们手中,航海利润惊人,相信以后船舶技术更发达。有了它,子孙后代就无忧矣。”
“那你说怎么办吧。”
“我们也打四艘海船,不管什么,抢在前面,就象当初蔬菜一样,第一年我赚了很多钱,第二年大家一起上,利润轻了。第三年大家还继续种,我却在田地种紫云英肥田,连种都不种。”
玉苹感激地握着宋九的手。
宋九很早就说出这个计划,那时候琉璃作坊镜子并不多,不能泄露。实际凭借镜子就可以将经济周转过来。不需要费精力打造什么海船,子孙后代的什么,玉苹也不会当真。想要治一点家业,以现在的收入那方面省一省,家产岂不是出来。若子孙不肖,留千万缗家产,败起来还是不很快?这是一个借口,不然就不能造船,不能造船自己就不能看一眼亲生父亲。这见一面代价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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