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切对宋九来说,皆不重要了。
要么牵挂的还有那个试验,以及数年后诸学子与农民陆续地撤离。
京城在望。
大年初三,宋九返回家。
回来的正是时候,宋家也乱了。陈从信说各州县,果然是各州县。灾区面积广大,几乎十几个州皆受到轻重不等的水灾,并且这十几州都是重要的州,人口密度高。但总体来说整个宋朝仍然是地广人稀,经过十几年休养生息,有的脑子活,以蚕桑业与棉花业为主,损失不大,大不了就是粮食贵,让他们叫苦不迭。真正重灾百姓不会超过二十万户。除非象应天府与澶州去年淹了又淹,今年复淹,百姓才真正一无所有。
然后是粮食,非是无粮,有粮,江淮荆湖都有粮食,特别是荆湖,多得时常用它来救济南唐百姓。江淮粮食也不少,若是中书强行下令,让各州县协助三司征粮征船,露布四方,鼓励私商调粮去北方,那么整个北方粮食危机会缓解。
三司其失不小,征民夫要用粮草,这个无奈,但不能从国库里出,当时就应当从南方调粮过去。后来补救,中书直接默视,再看各州县动态,原来李崇矩倒下去,不是所有知州知县看出来的,他们只看到一件事,宋九那么大的功劳,后方赵普的孩子在撬河洲后腿,这还不满足,说弄下来就弄下来了,直接削籍为民。他们会怎么想?
直接抱赵普大腿吧,主意是二大王的主意,运作是三司在运作。
两人皆是赵普的政敌,何必诚仁之美,招赵普不快。
因此策略对了,却没有执行好,除了秋税,可那是计算于其中的,不能算数,然后通过公私船从南方调来十来万石粮米,加上部分商人运过来的私粮,京城危机暂时缓解了。有这个粮食,能熬到明年四五月,可是春暖花开了,粮食还能向京城调,再往后去夏税就上来了。
但只是京城。
还是有粮,北方现在人均耕地多,粮食多在各大地主家,于是囤积居奇。再加上各州县缄默与不配合,无粮过去。
是岁,大饥!
问题还是回到农民收入上,平时说什么四等户五等户,他们收入并不高,一年净收入只有几贯几十贯钱,为什么能过下去,因为一切多是自产自给,从粮到织,甚至盖房屋也花不了多少钱。因此有几贯几十贯钱盈余,生活能过下去。但一切靠买,岂不要了他们的命。并且因为各粮商与地主囤积居奇,各地粮价暴涨,本来手中钱就少,买一月粮能买得起第二月粮?
赵匡胤在宫中隐隐察觉出来,便对赵普说了一句:“五代方镇残虐,民受其祸,朕今选儒臣干事者百余人,分治大藩,皆贪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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