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三人对视一眼,大声答道。法不责众,从两河到役户到民户,现在多达一万多户,难道赵承宗将这一万多户百姓全部杀人灭口?
宋九又对青衣说道:“你再写一道状书,贴于我家门前,勿得任何衙内前来求情,这些年河洲替大家分了无数钱帛,我只要求大家团结起来,然而我一走,官吏刁难,没有衙内敢伸头站出分解。然后坐视有人欺负玉苹母子,坐视工匠被挖走,技术盗走,按照当初约定,我有权可以将大家一起踢出契股。若有人过来求情,一律踢出。”
“喏。”
“胡行头,你对乡亲们传一个口信,河洲今年会募一百万缗契股,只要是有人在河洲产业里务工的,皆可以募股,这一百万缗与任何衙内无关,全部向百姓募得。”
“好。”胡大大喜。
百姓真能拿出这笔钱,有的入股早分了不少钱,还有的这么年来务工,也积攒了许多钱。一万多户人家,足以能将一百万缗凑齐。但郭大也没有想到一件事,这样,一万多户就能凝成一条心。河洲不但是他们务工的地方,也是他们的产业。当然,也是对衙内们变相背叛的一种惩罚。
“郭大,你去瓦子里请十到十五个弓马娴熟,武艺出众的人过来,我要用他们做家中护卫。”
“好,”郭大匆匆离开。
不但现在,甚至宋九打算以后,增股皆没有了衙内的事。
宋九这才看着三个长辈,他们吓坏了,宋九条条对付的就赵普儿子,他们能与赵普孩子相比吗?宋九对三个姐姐说:“将他们花费拿给我看。”
三个姐姐递过来一张纸条,宋九看了看,大姐泼辣,没敢在大姐那边瞎吃瞎喝,五姐与七姐姓子弱,主要就在她们那边用费大,太爷花了六百多缗钱,表姨夫花了五百多缗钱,姥爷花了一千二百多缗钱,此外玉苹还陆续给了他们一人六十七缗钱。姥爷账单主要是在五姐那边花的,问:“他怎么用了这么多?”
“小九,我隔壁就有一家记馆,他去狎记不给他,说是我家的长辈,记子便过来向我讨要,我不能不给,于是他天天赖在记馆不走,用费便多起来。”
宋九放下账单,冷冷盯着三人:“说,是谁授使你们的?”
三人有些慌乱,太爷说道:“小九。”
“大胆!”王枕手捂着佩刀喝道。
“九郎,我们只想留在京城,看完元宵灯会就走……”
“说,不要撒谎,我在惠州审了无数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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