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产业都逋亡了各种税务。
苏晓开始查账目,让他们补交,若不同意,产业查没。前面一动手,后面就扯皮,那也行,你们说那家没有交税,指出来,本官带着人去查。逼迫衙内们交税补税。
大家仍然看着宫中那位。
赵匡胤继续缄默。
朝堂上有许多官员是赵普的人,或者亲近赵普的人,不过也有许多官员是赵普的政敌,或者反感赵普专权的大臣,甚至极个别如雷德骧还受过赵普的陷害。
看到赵匡胤仍默视,前者想挽救却不敢,若是这些产业倒下去,仆役无工可做,无家可归,那又是一说,但不是,河洲象一个巨大的黑洞,源源不断地将河北仆役一起吸纳下去,待遇比以前更好。就是说,理由也不充分。只能用国家讨伐南唐,京城务必安静,不咸不淡地进谏几句。
后者终于一窝蜂涌了上来,墙倒大家推,将河北这些年发生的种种一一寻找出来,写成奏折弹劾。
但中立派更多。
赵匡胤仍不报,然而也足够了,只要苏晓在补税,就足够河北诸多产业喝上一壶。
……
“小牲畜!”赵普骂了一句,不是骂卢多逊,而是骂宋九。
钱他喜欢,但更喜欢权利,自己不甘心地下来,也知道河北那摊子事十分刺眼,于是叮嘱儿子与侄子对仆役加一点薪酬,少看一点利润。钱不钱的无所谓,连木材生意都狙击了,况且河北,哪里产业多,但不是他一家的。相比于哪里的利润,他更看重河北所形成的松散的联盟。
然而那时就遭到宋九的狙击。
这时赵普还没有想清楚,他并不认为是去年宋九才开始狙击,而是将时间提前,认为宋九在惠州就产生的想法。
原因很简单,宋九用他那个所谓的统畴法做事,用赵普的话来说,就是有条理有计划的做事。河洲规划从始至终没有做大变动,要么就是西半侧面积缩小。
河南肯定是宋九用来做民宅与作坊的,事实也是如此,那些寺庙修起来,虽吸引了游客,不过仅是投入并没有直接的回报,这不符合赵普的习惯,作坊建了拆,一个做事有条理的人会这样浪费吗?还有两个游乐场更似乎是画蛇添足,一个游乐场抢手,两个游乐场便多了,以至于雨天时,两个游乐场皆有些冷清。
这倒不是宋九做错了,或者赵普想错了,他也没有想到宋朝人口增加如此之快,现在是冷清了,多少有些画蛇添足,但再过二十年,马上就会载然不同。因此它还是一个长远规划,也不是单纯地为了对付河北而建。
因此赵普认为是那时宋九才开始想对付河北,将游人吸走,伤害河北的利益,原先没有这想法。
这想法似乎对宋九很有利,毕竟那时赵承宗已经动手在先,不过赵普也没有认为赵承宗做错,宋九是什么人,自己是什么人,沾点小便宜就能对自己反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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