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我会募一部分契股。”宋九开门见山说道。
“如何募?”
“有钱就可以加入,不问门第。”
石保正踱了几步,问:“不知我可能入股?”
“能啊,不过我申明在先,我的契股是六百万缗钱,不知大郎能出多少钱帛?”
“什么六百万缗!”石保正急了,这不是瞎扯蛋么,整个京城也没有那一户人家能拿出六百万缗的。
“不相信,你们可以托你们父辈问陛下与二大王,一是朝廷钱,二是技术入股,我说六百万缗是少的,”宋九道。六百万缗也能说,若从技术来说,六百万缗也不多,若从他欠下的税务来说,又太多了,那是往后拖,是四百多万缗,但忽视了贬值与利息,以一年百分之十的年息计算,实际此时只需付出四十几万缗,就是不包括利滚利,也只能算是六十几万缗,也就是低息年百分之十的利滚利只要四十万缗就可以将未来四百多万缗交齐,不滚也只要六十几万缗。
不过这种算法比较绕人,也只有宋九才会这样算,普通人根本绕不进去。
“朝廷钱?”
“是啊,与契股不同,只要投入,以后就等着分红,我以后每年要偿还朝廷的欠债,还有,它是十年开发,真正不盈利的是桥、书院与码头,那个款子由朝廷来出,其他的都会盈利。先前投入那怕是一百缗,每年盈利分红,到最后能滚成几千缗,但因为我的契股复杂,不会跟着滚,越早投入越划算。”
“难道朝廷会借钱给你……”高处恭问,除了朝廷,那家会借这么多钱给宋九?
“天机不可泄露,再说一件事,它只有五十年期限,除了那些住宅是永久卖给百姓外,五十年后会全部交给朝廷。”
“五十年啊。”
“石大郎,五十年就偷着乐了,我本来以为只有三十年四十年。”
“此话怎讲?”
“我只说三件事例,第一件事就是赌博,京城有几户百姓不赌的,大户人家一年赌上几千贯不算多的,平民百姓也有几缗钱的赌博,京城这么多户人家,还有许多外来的客商,这个数字会有多大?你们都是消息灵通的,我其中有一个体育馆就开了博采,仅它一项收入一年会有多少?我再说正店,那种环境,那种建筑,那种设施,不仅有美食,未来还会有美酒,一年能赚多少钱?我再说琉璃,你们也看到了一件番琉璃,做工精细一点能售价多少?而我研究的会更好,体积更大,它一年又能带来多少钱?还有更多,那个金铺更是一个销金窟,还早,以后我必将与朝廷联手,不然朝中大臣能因为眼红将我撕吃了。再说那个上天的玩意,我一人收费五百贯或一千贯,合理吧。”
两人噎死,高处恭道:“这么贵还说合理?”
“独此一家,能上天,能从天上往下跳,我收两千贯也行,爱上就上,不上有人会上。”
“那个真能上天?”
“二十天后你便能看到。总之,它全部落实下去,一年赚的钱将堆成金山银山,不仅五十年,我怕三十年后就会自动多交朝廷的钱,否则都保不住它。而且你们听了六百万缗钱数量很大,但不知道这个滚字,那怕你们投入一万贯,今年是一,明年是二,后年是四,大后年是八,然后是十六,三十二,十年滚下来,会是几十万本金。不会是你们一家两家,将来会有无数家往里面砸钱买股,我的股契会被逐渐稀释,最后连一成都会不足,又要交还朝廷的庞大的债务,过不过份?”
这样讲,宋九六百万缗契股就合理了。
实际中间又绕了绕,滚起来是对的,关健滚到最后,哪里需要这么多本金,都是二世祖,谁怕谁啊。宋九股份必然稀释,也不可能稀释到百分之十地步,但这都是有些绕人的数学题。也许宋九大规模教育,十年后学数学的人多了,才不会被绕进去,现在还不行,没有几个人能彻底想明白。
石保正与高处恭对视,以他们的家产,拿出一万缗两万缗不稀奇的,若是如宋九所说,十年后能滚成几十万,那也能说可观。虽不及宋九股份多,但一个需要偿还朝廷债务,一个不需要偿还,性质是两回事。而且那些古古怪怪的名堂,也离不开宋九。有权也不行,自己没能力变出来。
石保正站起来说道:“打扰九郎了。”
说完三人带着家仆匆匆回去,不过宋九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想到,鱼儿基本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