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你别说了,再说我今天晚上都睡不好觉。”
“大姐,你能睡不好觉,我才能睡好觉,我就担心你彻底被他洗脑,那才惨了。”
“我又不是傻子……”大姐说不下去,不是傻子也让他骗走许多钱,还骗了乡亲们最少两三千贯钱。
“大姐,错,聪明人也能被洗脑,越聪明就越容易洗脑,我那个河洲聚集本金就是对衙内们洗脑,但与这个道士不同,他洗脑是彻底为了骗钱,我那是共赢。这个就不要再说,我走了后,家中一切安好吧。”
“一切好,你七姐去年腊月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晚上我去看看。”宋九惊喜地说,这时代生产是一件最危险的事,不但胎儿危险,母亲同样危险。在湖南宋九一直在挂念。
“他是谁?”
“他是我从南方带来的学生,叫卢青衣。青衣,这几天我有点儿忙,过几天我安排你去和州。”
“谢过九郎。”
“你随我来,”宋九不寒喧了,得看看学生学得如何,脱下官服,换上便装,先将青衣安排到乙班,不得不佩服韩熙载,尽管是亲信属下的孩子,终是僮仆,但在韩熙载抽空略教了教的情况下,青衣不仅算术好,还能写得一手好字,并且能作四六体,而这个四六体让宋九最悲催。不过会计与物格、会计肯定差了,不能放在甲班。事实这种各门功课进度不一样,也让四个先生头痛。现在没办法,只能看未来变成书院,能不能将这一弊端解决。
开始上课,有的学生仍在好奇,问:“九先生,那个喷火能否现在教我们?”
宋九想了想,这些学子未来很有可能变成各个小吏,不能小看小吏,赵普他们都是书吏出身的,他们名为小吏,有的小吏却是官员智囊。宋朝现在科技落后,人也迷信,各地都会有一些装神弄鬼的事发生。于是说道:“现在教你们,你们接受不了,我也要准备一段时间。其实你们元宵节到御街上看艺人表演,也能看到类似的喷火表演。不但喷火,七成的幻术,我都能讲出原理,只是这些表演需要一些技巧与手快手熟,我不能表演。喷火之术只是简单的一种,但无论用何物藏在嘴中,对人都有伤害。并且小心角度,若未控制好喷得低,烧着衣服,喷得高,会烧着头发。就是你们会了,也最好不要表演它。而且这些法门若用来娱乐活动讨一些观众的赏钱倒也无所谓,若用来装神弄鬼,骗百姓的钱财,特别是骗贫困百姓的钱财,那就是宵小行为。特别是刚才那个道士,利用我姐姐对我的挂念,以及她在河中的一些威望,不但骗姐姐的钱,还骗了诸乡亲的钱,这些人都能该杀!他骗走了钱,享乐了,我还要替他收拾烂摊子,解散结社,偿还乡亲们的钱……”
学生们全部出身贫苦人家,听了这些话特感动,一个学子说道:“九先生,你走了后,我们都想念你。”
“我在南方也想念你们,”宋九说道。在这一刻,看着一双双高兴的眼睛,宋九一颗心满满地装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