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白离捉了过去,下一刻,白离的手热乎乎的贴在了她的手臂上。
阿语大窘,虽然她的灵魂来自现代,不像古代女子那么封建,拉拉小手就要以身相许,她和白离也不是第一次拉手,但,被人抚着手臂还是第一次,阿语下意识的就要抽回手:“我……我自己来。”
白离微哂,放开她,说:“先倒上药酒,把手心搓热了,再用力搓揉伤处,别怕疼,这淤血搓来了好的快。”
交代完毕就把药酒瓶子塞到阿语手中,自己起身去洗手。阿语的耳根子都红了,他还是暂时避开的好。
阿语自是不知道自己的脸红的跟煮熟的虾似地,见白离走了,长吁了一口气,按白离说的,倒了药酒使劲搓揉起来。
离开的时候,白离送她到空间之门,又再三叮嘱她以后遇事别莽撞。
阿语取过装着露水的瓶子,笑道:“知道了,我的白管事。”
白离目送她消失在空间之门,又怔立良久,回想着那一句“我的白管事”,嗫喏道:“我却不甘只做你的白管事……”
外面天还没亮,阿语就赖在被窝里,睁着眼睛到天明,直到听见思超起来去小解,她才爬起来。
“阿语,你怎么起的这么早?怎不多歇一会儿?”俞氏披了衣裳下床来。
“昨晚歇的早,睡够了。”阿语趿了鞋说道。
思超小解回来,还是睡眼朦胧,俞氏把他抱上床,给他掖好被子,柔声道:“超哥儿再睡一会儿吧!到点了六伯母叫你。”
思超迷迷糊糊应了一声,翻身搂着思越又睡了回去。
俞氏让阿语坐到梳妆台前,拿了淮扬木梳给阿语梳头。
“娘好久没给阿语梳头了。”阿语看着镜中的娘。
俞氏莞尔道:“你总是嫌娘的手紧,不喜欢娘给你梳头,不过这些日子,你不喜欢,也只有娘给你梳了。”
“娘的手势虽然紧,但梳的发式却比元香姐梳的要好看。”阿语笑道。
俞氏笑道:“你现在也只能是梳梳双丫髻,或是绾个纂儿,没什么花样,等你及笄以后,可以梳的发式就多了。”
及笄?到及笄还早呢!现在她才十二,阿语有些期待赶快长大,可是又害怕长大,毕竟这是在古达,女子十五六岁嫁人也不算早。阿语不由的羡慕现代的女孩子,二十几岁还可以一个人自由自在。
说话间俞氏已经帮阿语梳好了头,俞氏放下梳子准备亲自去打水,因为元香不在,招弟被她安排去照顾元香,所以这些事都该自己做。
阿语忙道:“娘,您衣裳都还没穿好呢!虽说已是春日,可这大清早的外面还是挺冷的,我去打水吧!”说着阿语就出了门。
俞氏笑笑,赶紧去换了衣裳。
阿语今日在家歇着,无事可做就去看三姐她们做针线活。
阮思真的手脚很快,荷包已经做好了,在绣花,阮思韵负责编如意丝绦,阮思卉和阮思薇的手艺稍逊些,阮思真不敢让她们做样品,就让她们帮着分分线,穿穿针什么的。
阿语看她们两的手艺,打心眼里佩服,真是手巧的人,做什么事都好,琴弹的好,花也绣的好。
她们四个手不停歇的忙活,阿语就在一旁说些笑话,只有阮思萱她自己一个人歪在另一间屋子里。
阿语小声的问思卉:“四姐都在做什么呢?”
思卉悄声道:“谁知道呢!四姐还笑话我们来着,说做这些东西拿去买太丢脸了。”
阮思卉啐了她一口:“你就少说几句,小心被听见了,咱们自己做咱们自己的,管这么多作甚。”
思卉讪讪,又专心去分丝线。
阿语笑道:“还是三姐明白事理,这叫能屈能伸,人呢!要想只享福不吃苦也得有那个命,等到她知道肚子比面子重要的时候,就不会这样说了。
众人不禁莞尔。
谈笑间,紫菱来唤阿语:“老太太请七小姐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