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您千万别再动气,身体要紧,二姑也是关心大老爷……”姚氏好言劝道。
“呸!我看她就是惦记着她的相公。”冯老太太也是满肚子的邪火无处发泄,便冲了阮文佩去。
阮文佩当即红了眼,委屈的不行,虽然她是很担心自家老爷,可她也担心大哥啊!二房惹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母亲不去责怪二房,反倒冲着她发火,叫她能不难过吗?
许氏安慰的拍拍二姑母的肩膀,小声道:“二姑母,您还是先去歇一会儿,老太太现在正在气头上呢!”
几位爷也是一筹莫展,阮家现在是白丁,就算上门去给晋安王赔罪,人家都未必肯给机会,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阮文佩拭着泪,一转身看见阿语站在门口,也不知她已经站了多久,想着刚才自己被老太太责骂都被阿语听去了,不由的恼怒道:“你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你们二房的大人都死绝了?”
这话说的太难听了,阿语虽从不以二房为傲,二房以前除了她爹,确实没个值得称赞的人,但是她毕竟是二房的人,她自己可以嫌弃二房,但不容别人这样诋毁二房,尤其是,二姑母口中的二房大人也包括了她娘。看来严品如毫无口德不是遗传就是二姑母言传身教的结果。
“老三,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你们都想我早点气死吗?”冯老太太听得阮文佩说的实在不像话,气的喘不过气来。
阮文昌忙给许氏使了个眼色,许氏会意,拉了阮文佩出去。与阿语错身而过的时候,阮文佩还愤愤的瞪了阿语一眼,阿语视而不见,理都不理她,被一个晚辈忽视,比被晚辈顶撞应该更气人吧!
果然,阮文佩又要冲回来教训阿语,被许氏死死拉住,拽了出去。
阿语这才上前给大家行了个礼,说:“我祖母让我来给伯祖母请安赔罪,说让伯祖母操心了,她心里很是愧疚,如今她也是气的头昏脑胀下不了床。”
冯老太太叹道:“说什么赔罪,她也是不想的。”这些是面子上的话,冯老太太心里还是很埋怨的,其实文佩说的都在理,要不是崔氏教子无方,他们二房也不会落魄至此,老四也不至于这么没出息,如今,阮家真个叫他们给害惨了。
“伯祖母,听说我四伯父是与晋安王家的管事起了冲突,我想这王府的管事本来就气焰嚣张,有道是宰相家奴四品官,兴许晋安王还不知道这事,如今咱们是不晓得到底我四伯父是如何与他起的冲突,我想,能不能请三伯父先去京牢里看看四伯父,问明缘由,若全是我四伯父的错,是一个解决方法,若是两厢各有错处,又是另一种解决方法,其实,在……在那种地方闹将起来,不管谁对谁错,说出去都是不好听的,晋安王也是个要面子的人。”阿语不好意思说出喝花酒几个字,只能用那个地方来替代,想必大家都听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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