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氏面上露出喜色:“这是好事啊!”
阿语讪然一笑:“是好事,只是内务府一口气就要一瓶,眼下咱们铺里是拿不出这么多货的,伯父这会儿就跟七叔他们出门找原料了。”
“这么好的机会,若是办不成就可惜了。”俞氏叹了一句。
“气死了,气死了……”招弟进门就囔囔。
俞氏和阿语回头看她,招弟嘴巴都要翘到鼻了。
“出什么事了?”俞氏问道。
招弟见小姐也在,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站在那里生闷气。
阿语见状心知这事八成与她有关,便道:“夫人问你话呢!怎不回答。”
招弟张了张口,踟蹰了一下,说:“小姐您听了可别生气。”
阿语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你只管说,你家小姐心胸宽广,海纳川,寻常事,还真气不到我。”
俞氏催促道:“你倒是快说,这有头没尾的,岂不叫人更难受?”
“我去给七夫人送花样,七夫人可高兴了,让我顺道去小姐屋里把八小姐叫回来看看花样,我就去了,没曾想一到小姐那就听见表小姐在跟小姐她们说,殿下那天来香水铺,小姐为了讨殿下欢心,又是溜须拍马,又是媚眼勾人,小小年纪就……小姐,表小姐说的实在难听了,我都不来……”招弟气嘟嘟的说。
俞氏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你没听错?”
招弟急道:“我怎么可能听错?事关小姐的名声,我竖着耳朵听的一字不落,表小姐还说,咱们小姐再使什么狐媚手段也没用,殿下根本就看不上小姐,殿下喜欢的是四小姐。”
俞氏气:“这严家怎么说也是世代为官,怎的家教这般不济,背后道人长短,无中生有。”
阿语无所谓的笑道:“娘,随她们去,我身正不怕影斜。”阿语心知严如这些话怕都是从阮思萱那里听来的,那日殿下来香水铺,只有伯父和她在场,伯父是绝对不会这样说她的,倒是门外偷听的阮思萱心里不舒坦,所以才编排她。加上她断了二姑母的财,严如母女两还不知怎么恨她。
俞氏凛然道:“怎好随她们胡言乱语,我的女儿断不能由着她们随意中伤。”
“娘,您根本犯不着生气,殿下看上四姐不是更好?让她们说去,到时候看谁自食恶果。”阿语劝道。打从那日殿下来过香水铺以后,阮思萱天天去铺里报道,阮思萱心里在想什么,打的什么主意,她能不明白?哼!阮思萱想捡高枝,也不看看自己如今是什么身份,也不看看这根高枝牢靠不牢靠,别陪了夫人又折兵,她巴不得严如那张大嘴巴把殿下喜欢阮思萱的事囔囔的人尽皆知。
“那也不行,你表姐这般口无遮拦的,万一这话传了出去,不知情的还不得把你看轻了?”俞氏心中气闷,这事她定不能就这么算了。
阿语问招弟:“那小姐她们听了怎么说?”
招弟道:“小姐倒是没说什么,不过八小姐说了一句‘怕是有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阿语哈哈笑了起来:“娘,你看吧!大家心里明镜似地。”这阮思韵不说话则已,一开口总能切中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