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最后一艺算学考完,一大群的学子如丧考妣,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偏偏又听说许小闲答了出来,偏偏还听说许小闲愈发担忧得了那解元了,这特么的,学子们想要弄死许小闲的心都有了。
“可不是么,罗兄,我可还听说这家伙身上发生过许多故事,他就是凉浥县的那个神经病!”
姓罗的白衣少年顿时后退了两步,上下打量了许小闲一眼,拍了拍胸口转身离去:“走走走,林兄,咱们找个地方吃个早茶!”
许小闲嘿嘿一笑当然不以为意,哥两世为人,可不像齐文杰那般小肚鸡肠,他跟着来福向停在外面的马车走去。
远处的人群中,周作周阎王正带着快手李三,他当然也看见了许小闲,指了指,“就是他!”
快手李三微微眯起了眼睛,穷酸秀才,弱鸡一个,这桩生意简直不要太简单,他暗自欢喜的点了点头,“记住了,再见!”
“何时动手?”
“适合动手的时候小老儿自然会动手!”
李三身材短小,他很快消失在了人群中,周阎王阴恻恻一笑,在一群狗腿子的护卫下也离开贡院,去了某个茶楼。
许小闲正要登上马车,却被周若林给叫住了:
“繁之、繁之……”
他急匆匆跑了过来,“不是说好了考完试去兰瑰坊的么?”
许小闲抬头望了望天,“你丫觉得这时候兰瑰坊的那些小姐儿们可有起床?猴急猴急的干啥?正好,咱们去找朱重举。”
“他在哪?”
许小闲顿时茫然,是啊,季月儿知道朱重举买那铺子的地方,可那日走得太急,忘了问啊。
“这……要不先找个地方住下?”
“我也是这个意思,这大包小包像逃难一样,跟我去归缘客栈,对了,等等安荷花和杜芦门。”
简春夏这时候掀开了车帘跳了下来,手里拿着一包糕点,她仰着头望了望许小闲,好奇的问了一句:“考得如何?”
“哎……”许小闲一听这个就满脸忧虑,他不知道那道算学题几乎所有的考生都没有答出来啊!
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交个白卷。
简春夏一瞧,顿时就笑了起来,她踮着脚想要拍拍许小闲的肩膀,却发现依旧够不着,“考不上?考不上好呀,当官有什么好的?哪里有当土匪自在!”
“喂喂喂,我说,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去龙虎山当大当家的!”
小姑娘双手一张,极为夸张的又道:“龙虎山大当家呀,手下几百号人都听你的,打家劫舍……啊不,除暴安良、吃香的喝辣的自由自在,哪里像月儿他爹那样过得那么纠结!”
许小闲整个人都不好了,老子是良民!
大大的良民!
这年头……还没有落到上山当土匪的境地。
“想啥呢?百花镇团练总教头回去之后你可就得担起来!那是咱们的根基,可得夯实了!”
“谁答应当那什么总教头了?”
“每天做一顿饭给你吃!”
“不干!”
“两顿!”
“……好!”
许小闲他们等来了一脸沮丧的安荷花和杜芦门,这样的沮丧许小闲早已习惯,他都懒得再去安慰他们了。
一行人跟着周若林向归缘客栈走去。
这一天,也是凉州贡院正式阅卷的第一天。
数十个考官在袁树之的带领下,就在贡院一侧的官署中焚香更衣,举行了简短却神圣的阅卷仪式,各自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翻阅起了第一艺诗词的考卷。
考官们心里当然充满了期待,今岁谁的诗词又能惊艳大家呢?
今岁……何人能夺得解元之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