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将军做都指挥使我们自然是服气的!”
“是啊,房将军年少有为,假以时rì,我们也有信心挑战骠骑军了!”
“做你娘的chūn秋大梦,老子骠骑军也是你们这群新兵蛋子能比的!”骠骑军众人不服气了,自古以來,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一下子,恐怕非大打出手,头破血流不可。
段明玉急忙笑了一笑,道:“都散了吧,散了吧,天要下雨了,赶紧回去收衣服!”
一场即将爆发的恶斗,就这样被段明玉化为无形。天空中慢慢滴下了几滴雨点,王爱卿惆怅的望着一哄而散,跑回营地收衣服的将士,心中对段明玉的敬佩之情又上了一个档次,王爱卿眼里饱含泪水,良久之后,终于说道:“公子,要再不回去收衣服,在未來的几天里,我们可都得裸-奔了!”
段明玉:“……”
“公子,一切都打点好了!”王爱卿领着几名亲卫军恭敬的说道。
“嗯,虽然此番作为有些下作,但本状元求贤若渴,也顾不上这么多了!”段明玉手中按着一把长剑,很是不爽的道。坑人是段明玉的拿手好戏,看家本领,但是坑房文种这种老实人还是第一次。心里不免有些郁闷。
据传,房文种比较喜欢偷盗字画,金银财宝之类,只是顺手而为,即便有一百两银子可偷,最多也只拿一两。而字画就不同了,不管是真品赝品,照单全收。
可见此人对于艺术的喜爱更甚于金银财宝。于是乎,段明玉串通了一位叫做周兴的本地财主,假借周财主之手,收购了宋州城的大量字画,而段明玉,就坐等房文种上钩來偷。两人之间的第一次见面,居然会是这等情况,段明玉想不到,房文种更是打死也想不到。
这一rì,房文种终于收拾好了行李,二十多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房文种也只有在这个阶段才干得出这等事情,既然这个年龄段才有这个勇气行窃,那为什么不在年轻的时候多偷窃一些字画呢?这种事儿,等到老了以后,就不好意思干了。所以每rì行窃一副字画是房文种必要的功课之一,即便今天下雨也要偷,这是必须的。由此可见,这厮对于字画的挚爱是沒得说的了……
借着微弱的烛光,房文种穿好了夜行衣。曾经的儒将也是宋州有名的帅哥一枚,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小麦sè的健康肤sè,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墨绿,他身上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凉薄气息。
房文种戴好面罩,腰间挂着长绳,怀里还揣了七八张油纸,今rì天公不作美,偏偏下起了雨,油纸可以将字画包好,若是字画被打湿作废,哇咔咔,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房文种身手矫捷,毫不拖沓,犹如一只花斑豹一样,在黑漆漆的夜里穿梭來回。借着白rì对地形的勘察记忆,房文种顺利的摸到了一座府邸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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