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信口聊天的祖文忽然锁紧了双眉.段明玉紧张地道:“大人.哪儿不对劲儿.”
“不是我不对劲.而是那秣陵关守将刘威有点不对劲儿.”
徐温锁紧眉头.苦苦思索半晌.忽然腾地一下站了起來.大声:“元帅.元帅.”
正在埋伏的军兵忽见站起一人.正要呵斥.却认得他是段明玉身边的亲信.有些人虽不知他身份.却见过他骑马傍在国公爷身边.国公对他说话也是和和气气、有说有笑的.当下不敢斥再见段明玉不就在他身边.不禁有些无语.段明玉转身在一个矮坡后面膘望远方敌情.徐温冲到矮坡后面.伏在段明玉身旁.急促地道:“国公.下官忽生一个疑虑.所以急來禀报千岁.请千岁参详.”
段明玉现在对徐温很客气.本來就走出身自己军营的官员.那时候的人本土观念重、出身派系观念重.朝中的官员因为藉贯是同乡.亦或是同科进士、同一位老师的门生.都能觉得亲近拉帮结派的.何况是从他军中走出來的官儿.再加上徐璟带來了水图.让他不必依靠水军便顺利过江.更让他欢喜不胜.一听之下便和颜悦sè地问道:“徐将军有何疑虑不防说來.”
徐温说道:“国公.在下所言属实.秣陵关一共才两万兵马.袁袭冒冒失失派出一半人马來赴援就十分可疑了.国公你想.既然那袁袭足智多谋.那么他纵然不知道咱们有多少人马.可是采石矾有两万驻军却被咱们攻陷了.他们的水塞大营的消息他至少是知道的.咱们是攻方.兵力比起來石矾守军來自然应该只多不少.袁袭就这么放心.拿出一半的本钱來挥霍.笃定能收复采石矾么.”
段明玉目光一闪.脸sè渐渐yīn沉下來.
徐温又道:“秣陵关并非极难攻的地方.连一个不知兵的秀才都晓得采石矾既失.秣陵关根本无险可守.必将陷落.袁袭会不知道吗.他那么集中全力死守.要么弃城而逃.要么就该倾巢出动.救援采石观.本來兵力就弱.还要分兵.这样的兵家大忌像是一个足智多谋的大将所为么.”
段明玉目光闪烁不定.却沉住了气问道:“那么.徐将军以为他是什么意图.”
段明玉沉声道:“秣陵关守军一半是水师.一半是步卒.都虞候刘威率步卒正向我里面赶來.那一半水军.如今还在秣陵关吗.”
段明玉脸sè攸地一变.一字一顿地道:“声东击西.毁我浮桥.好险.险些中了这厮的jiān计.”
段明玉用兵虽未必如徐温.王彦章那种百战老将.但是杀伐果断.确也有将门之风.徐温的疑虑虽只是一个可能.段明玉却不敢大意.立即分兵一万.令徐温和徐璟统率返回采石矾增援.
徐璟年轻很轻.矫健的身子、刚毅的神情.年轻的脸庞.一双坚定有神的眼睛.得胜钩上挂一根白蜡杆儿.依稀有几分昔rì电视上初见风度翩翩的岳飞小将军时的神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