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佛嵩瞪大眼睛:“她怎么可能退出内门,她爹娘就是内门的人,不能因为我……”
“你问过她没有?”
“不需要问……你干什么?放我下来,不要多管闲事!”
杜佛嵩已醉,哪里是他对手,提起衣领就走:“我今醒了,看不得别人醉,老兄没说错,鄙人喜欢多管闲事。”
李无眠龙行虎步,小风一吹,杜佛嵩的酒意去了两三分:“你带我去哪?”
“废话!”
随着越发接近目的地,杜佛嵩的渐渐清醒,他极力反抗,然而入了李无眠之手,任何反抗都是徒劳。
不时还有唐门子弟指指点点,杜佛嵩只觉面皮丢了个一干二净,索性破罐子破摔,变得麻木不仁。
然而当到了家门口,望见李无眠跃跃欲试的侧脸,浓烈的羞耻感包裹了他,怪叫一声,昏了过去。
唐同璧听到叫声连忙出屋,面色古怪:“你对佛嵩做了什么?还不快把他放下?”
李无眠嘿嘿一笑,张口就来,提着的杜佛嵩小幅度颤抖着,唐同璧初时惊愕,再生困惑,终是没好气道。
“一点破事,不仅在门内传来传去,天师府都晓得了,嫁给你之前怎么就没有发觉,男子汉大丈夫这么矫情!”
杜佛嵩悄咪咪睁开眼:“嫁给我?”
李无眠将他放下,唐同璧搀扶住杜佛嵩,嗔怪的瞥了他一眼。
拱拱手:“告辞了。”
李无眠退出门扉,走上小径,身后隐隐传来妇人的娇嗔,伴随着男人的傻笑,事情出乎预料的顺利。
不论是异人还是常人,都会被一些莫名其妙的念头蒙住眼睛,因那人心作祟。
世人多愚顽,深受贪嗔痴三毒之苦,惶惶不可终日。
当揭开之后,方觉多为自寻烦恼。
……
蜀地地势复杂多变,西蜀尤其如此,连绵的小山下,一条旗杆笔直刺天,破落的旗帜随风招展。
四面山高水深,罕有人踪,却有这么一间酒馆坐落,接待八方来客。
李无眠信步入内,一股腐朽味和肉香味扑面而来,与之一起的,还有数十双眼睛,齐刷刷逼视过来。
他不予理会,坐上空桌,眼前的桌面凹凸不平,刀砍斧劈的痕迹极为鲜艳,在沟壑的凹槽中,一些暗红色的渣滓晃人眼目,指肚碾过去,甚至能拉出一些细碎的肉条,李无眠哂笑:“好酒三坛,卤肉十斤。”
酒馆里没有看到掌柜和伙计,听到他嘹亮的声音,后厨传来和和气气的回应:“好咧,客官您稍等。”
便听一阵乒乒乓乓的剁肉声,锋利的斩骨刀劈碎骨肉,案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隐隐有一些炁息从油布飘出。
李无眠撑着下巴,等候酒肉,手指放在桌上,似乎是闲来无事,漫不经心的清理者凹坑中的脏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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