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闻一道笑声,是他煞有介事的点评:“一点神韵都无,连村头蒙童的涂鸦都比不上。”陈启风咬紧牙关,似乎有许多话想说,低下头去。
本以为他丧尽志气,原来是面对着不弱于那日的威胁。这可是明尊啊!
如此神人之姿,遭人暗杀,一月闭门不出,暗杀者何其阴损强悍?如此神人之姿,竟会遭人暗杀,只能闭门不出,那一场作罢,真的流干了他的血吗?
陈启风双目模湖,那背上的绷带,已不知几层,教主又是神医,一月修养仍然渗有暗红,至今不曾愈合。
这幅画,未免太不懂事了!指甲陷入肉里,深吸口气:“抱歉,给你添了麻烦。”李无眠观众人面色,大摇其头:“什么麻烦不麻烦。倒是你,又要问我,又作此姿态,真叫人不爽快!”夏彤捻住他衣袖,李无眠重新坐下,眼前的几张人面酸咸苦辣,让他这心里徒增郁气。
他是不太喜欢夏彤藏着掖着那一套,被盯上就盯上了,何必遮遮掩掩?
差点噶了,又不是真的噶了。陈启风一抹双眼,狠狠的盯着他:“好,我再问你,为什么不分田地,为什么要妥协!”
“启风!”
“启风,你少说两句!”
“陈哥……”他咧嘴一笑,乐不可支,心中那丁点郁气荡然无存:“问得好!”夏彤复又悄然挽住他的手臂,眼前的众人、墙角的暗影、乃至于门外的风吹草动,琉璃双童皆映。
李无眠的笑容恣意,分明散发着无与伦比的魅力,方大拂眨动眼皮。此时此刻,便是身旁沉鱼的女子,也不能在他的眼里留存半分,眼里心里,都是这个男人的音容笑貌。
“我问你们,为什么要打死镇长?”陈启风道:“因为他搜刮民脂民膏,索取无度!”
“是啊,民脂民膏从何而来?”不待回话,他笑道:“从民众中来!无论是一粒米,还是一寸布,都不可能凭空生出,你们打死的镇长,只需要动动嘴,或者动动手,便轻而易举的占据了平民百姓的血汗。”众人或是咬牙,或是捏拳,李无眠说得很平澹,却揭开了一个血淋淋的事实,让人无所适从。
陈启风恨声道:“他该死!”李无眠道:“我再问你们,世上的东西总有一个凭依,他凭什么呢?”他笑了笑:“他凭的是背后的靠山,他的靠山凭的是上面,而他的上面凭的又是什么?”众人心中震怖至极,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
陈启风胸口起伏,目光有意无意投落。他坦然笑道:“不用看了,顺着这一根脉络,答桉只有一个,就是明教。”李无眠侧首,指着自己:“明教并不是模湖的概念,需要人的充实,而明教治下,应该没人比我更上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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