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客人。”他满面微笑。
秀美的双手从琴面放下,翼遥转过头,面对着梁成誉近在咫尺的脸:“翼遥心绪烦乱,无心抚琴。敢问梁公子,因何而来?”
“我都说了,我就是来听琴饮酒的。”梁成誉不耐烦,“圣女还没有回答梁某的问题?”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翼遥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轻淡身影散发着孤冷,“自是为心仪之人所奏。”
梁成誉跟着站起,边饮边道:“据我所知,西柔国世代以女为尊。为保持女人的地位,尊贵的女王,不能同男子相爱。圣女作为继任女王的人选,如何能有心仪之人呢?”英俊的脸上勾出一道质问的目光。
说起西柔的传统,落寞的神情毫不掩饰地出现在翼遥的眼里,她抬头对上梁成誉挑衅的目光,再次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不过是爱打听江湖事的闲散人罢了。圣女毒我,我自然要打探一番。”梁成誉靠近翼遥,诚然道,“梁某倾慕圣女之芳华,绝无恶意。”
隔着面纱,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只瞧见她的眉心,有一点粉白色杏花花钿。
梁成誉再饮了一盏:“好酒!别的地方喝不到,梁某定会常来。”说完拂袖而出。翼遥望着门外,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侍女走入房中,翼遥冷然道:“青竹,去查一查那个姓梁的男人。”
事实上,艺彩楼的姑娘都是西柔人。她费尽心力打通关节,造了盛国假户籍,在京都,常人根本难以打探出她们的身份。
“姓梁的男人?”想到就是那个看上去吊儿郎当,油腔滑调的男人,青竹神情紧张,“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若是长老知道,定会把他杀掉!”
西柔崇尚女权,视男人为传宗接代的工具。为避免权力世袭,继承女王之位的圣女,必为处子。近年来女权衰微,西柔男人夺取政权,并依附西末国,逼得她们流落异乡,在此卖艺为生,对男人们笑脸相迎。这使本就孤清冷傲的翼遥,越发抗拒男人。
即便如此,她还是爱上了一个男人。
“男人都一个德行,我已经习惯了。”这句是回翼遥的反问,可说完这句,翼遥却自嘲般地一叹,“可是,他为何不愿多看我一眼?”
青竹沉默了。她当然知道翼遥口中的那个他指谁——他是翼遥唯一深爱的男人,重泉教教主。
只因征南将军在南疆杀过重泉教人,那个男人一句“要对付李将军”的话,翼遥便记在了心上。于是让赵原试毒,皆为帮他,多握一个筹码。
诸如此类的冒险之举,翼遥没少做过。青竹总替翼遥感到不值,因为那个男人从不领情。翼遥那么明显的心意,他始终视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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