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在上,光影明灭。
车子一路驶出霓虹的海洋,月光降下车窗,属于十一月的凉意扑面而来。
风里有泥土的味道。
因着开车的人冷着脸不说话,她只好百无聊赖玩手机,划开日程,算算后面的马季,又点开微信,看到马房B组大群里,堆满了道贺的字眼。
才第一日,周济已经赢得盆满钵满,助理驯马师们几家欢喜几家愁。
贺约翰所在的总群里一如既往无人说话,只有助手在默不作声发赛程表。
退出微信,又想到卫哲,表情慢慢变得严肃。
“在想什么?”原遗山凝视她绷紧的侧脸,问道。
她回过神来,摇摇头,发现车已经停下。
下车环视,是不知名的一处马场。
月光走了神,手被牵住,冰凉的指尖回了暖,她跟着走了片刻,皱起眉。
“你好歹告诉我来这里干什么?”
“还记得红朗姆吗?”
月光蓦地顿住,站在原地,微微发怔。
中意宝和红朗姆,原遗山亲自参与驯马和策骑的两匹马,是这男人放在心尖儿上的宝贝。现在山光道只剩下一匹中意宝,因为年龄大了,作为配种马颐养天年。
事实上,原遗山购入的马远不止这两匹。其余四散在各国的顶尖马房里,由最好的练马师悉心驯养,目的也很直白,它们只需奔波于赛场,为马主带来名利。
唯独中意宝和红朗姆,是他从幼时就亲自参与了驯养,感情非同一般。
这处马场不算大,里头隐隐能瞧见一排排马房。
这里的人似乎早就得到过通知,马厩入口处,有两名驯马师模样的青年安静地站着,待他们近前,极为恭敬地躬身九十度问候。
走入灯光昏暗的马房,依次路过各色日文的名牌,月光恍恍惚惚,还处于不真切里,紧握她的手轻轻一动,原遗山停下来。
隔着木栏杆,马厩里的红朗姆正躺卧着休憩。
马在夜里,大多数时间也都是醒着的。它们睡眠的时候也极少躺卧,除非感觉到非常舒适和安全。
看到红朗姆,月光没有再往前,隔了一段距离,在原遗山身后,安静地注视。
想起六年前的红朗姆,脾气闹腾,很黏着原遗山。
真好,它能好好地被养到现在,也算是一生无虞。
原遗山侧眸,比起马厩里曾被他放在心尖儿上的红朗姆,女孩眼尾忧郁的轮廓更能夺去他的注意力。
她最终沉默地转过脸,不再看那匹马,也不管原遗山为什么要带自己过来,她只知道心口疼得像被什么攫住,整个人几乎要呼吸不过来。
“我想回去了。”
哽咽的声音没能掩饰住,原遗山怔了怔,很快说道:“好。”
匆匆而来,匆匆而走,驯马师不明所以,以为哪里做的不好,跟在身后低声询问原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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