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后,处处都是浓郁的年味,随着各大公司尾牙结束,春节假期也开始了。
山光道情况特殊,马不能无人照料,晨操更不能荒废,所以春节期间,留在本地的驯马师和马工都会进行轮班。
月光排在了初三值班,初五结束。
本来做骑师的时候也几乎没什么休假可言,就算不比赛,每天也是要练习和试闸。后来去了澳洲,也只休息一年,就开始在弗莱明顿马场做助理驯马师,那边的节奏要比国内更紧张,再加上老外根本不过春节,她也就习惯了。
但显然,原遗山没有习惯。
轮值日历刚发在驯马师大群里,原遗山的电话就打给过来,语气不是很好。
“过了年待两天就要起早去上班?”
彼时她正在马房给杀神喂苹果吃,两手都忙,耸起一边肩膀把手机贴脸夹着,皱眉道:“不然呢?”
原遗山用静默表示不满,最终有只是说:“今天搬家,别忘了。”
“知道。”她颇为敷衍。
收工后原遗山开车接她回了淀川名府,搬家公司下午就已经行动,等他们到家时,箱子也都到了。
两人没来得及休息,就开始拆箱子收拾东西。
若照原遗山原本的安排,这些事都该由佣人来做,只是被月光一口回绝:“我习惯自己来。”
四个纸箱,其实并没有什么东西。
连原遗山这种毫不关心衣饰的人,都会觉得她一个女孩子,衣服也太少了些。
衣服一件件放进二楼更衣室的柜子里,月光叠着分不出样式区别的几件卫衣和T恤,又抬眸,看到上方挂着的几件裙子。
是之前在宴姿宁那里订做的。
看起来就昂贵的质料,同下方有些旧了的、棉质的衣服截然不同。
她抿唇,没来由笑了一下。
原遗山正坐在沙发椅上,弯身从箱子里拿出衣服,闻声站起身凑近了,贴着她脊背将她环在怀里,一手拦在腰间,呼吸一下下散在颈窝,烫得她头皮发麻,叠衣服的手也顿住。
“干嘛?”
原遗山道:“倒要问你,刚刚想到什么开心事了?”
脊背靠在他胸口,能清楚地感受到每一下有力的心跳,她面上带了点怔然,没意识到自己刚刚笑出了声。
身后的男人还在不依不饶用唇寻上她耳廓追问:“笑什么?”
偏头避了一下,月光垂下眼睫,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想到一堆人围着我量尺寸的时候,我像块木头一样。”
“也只量这一次。下回就不用了。”顿了顿,语带揶揄,亲了亲她通红的耳垂,“但也说不准,万一你在我这里,把你养胖了呢。”
她无意识搁下手里那件柔软的卫衣,只因腰间的手臂越勒越紧,最后将她猛地往后带了一下,掐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转过身来。
月光下意识在他怀里仰起头,他脸上的表情没变,仍是如常的温淡模样,可落在她脊背的手指却顺着脊骨一节节摸下去,慢慢地数着一般,停在腰窝,她没来由出了汗,在他带着异样的凝视下,呢喃般动了动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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