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
她的视线太过直勾勾,原遗山想不在意都难,终于停下切菜的动作,抬眉看她。
月光眨眨眼,低头继续掰一颗西蓝花:“没有啊。”
停了停,见原遗山放下菜刀凑过来,才连忙抬起头,恰逢他俯首,四目相对,她咽了口唾沫,道:“就是……我们这样演习一遍,万一明天还是失败了呢?”
眼里的担忧做不得假,她问得太过一本正经,他不由忍笑安慰:“外公人很好,会理解的。”
“哦……”
月光不知想到什么,低下头,把西蓝花备好,有些心不在焉。
原遗山一早就和她说好,除夕那日要带她回苏城和外公宴朝宗一同守岁。
一则当初顾忌病症被察觉,引出不必要的事端,他已有三年未回苏城,如今也到了回去的时候。
二则,他想带小丫头回一趟宴晓山的故里,见见自己的至亲家人。
当晚的年夜饭演习果然失败。
醋鱼的酱汁调出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怪味;肉圆根本不圆,蛋饺也没贴合上;长庚菜烫得太过,入口已经苦了;腌笃鲜没炖入味,里头的菜和笋各玩各的……
唯一还算成功的居然是月光亲自掌勺的西蓝花炒肉——是她最爱吃的菜之一,照着食谱弄得像模像样,入口也很鲜香。
原遗山尝了一筷子便沉默下来,月光已经吃了好几口,觉得和山光道食堂里的味道不相上下。
所以没道理难吃啊。
他为什么不说话?
口味差距就这么大吗?
月光瞥一眼原遗山,迟疑着又尝一口的功夫,听见他说:“如果我坏一点,就得借题发挥,往后都让你来做饭。”
“为什么?”
原遗山理所当然地摊了摊手:“你比我有天分。事情要交给擅长的人来做,才叫合理分工。”
她一时无言以对,看看桌上其它的残次品,停顿两秒,勉为其难道:“那也的确是这样。”
这回轮到原遗山接不下去,叹了口气,起身收拾一桌狼藉。回头看了看厨房,再度叹气,不知明天钟点工阿姨过来会不会以为厨房被炸过。
月光要帮忙,就被催去洗澡睡觉,只得蹬蹬蹬上楼去。洗过澡钻进被子里,才发现主卧正对着床的那面墙上多了一幅画。
画里是一只花瓶,里头插满了各种花,颜色素雅,白色的满天星和绿色的不知名枝桠纷繁交错,扑面而来一股浪漫、纯粹而又素净的感觉。
可是,真的有人会这样插花吗?
好像没什么规律,甭管黄的白的,一股脑塞进花瓶里。
她抓着被子半靠在床头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慢慢躺下准备睡了。
没多久,身旁陷下来,被子轻轻扯动,她迷迷糊糊张开眼,一只手臂拦着她腰身往后捞进怀里,有什么贴着耳廓一动一动,像是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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