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好圣页,提笔写:《将敬酒》以豪放的语言,抒写了旷达不羁、乐观自信的精神,全篇大起大落,诗情忽翕忽张,由悲转乐、转狂放、转愤激、再转狂放、最后结穴于“万古愁”,回应篇首,如大河奔流,有气势,亦有曲折,纵横捭阖,力能扛鼎……
落下最后一笔任辰逸才舒了口气,他也想跟着下山喝大酒,只可惜任务在身无暇他顾。
就在这时书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任辰逸以为白瑾瑜和许温书良心发现回来了,头也不抬道:“你们还算有点良心……圣人!”
孔圣满脸微笑的站在门口:“怎么只有你在,白诗圣呢?”
任辰逸拘束的站在一旁,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白诗圣下山喝大酒去了吧。
边问话,孔圣边拿起诗词注解细细查看。
“这些都是白诗圣所写的?”
“这个……那个……”我可以说实话吗?任辰逸都快要哭出来了。
孔圣何许人也,一看任辰逸的模样便将事情猜了个**不离十。
“为白诗圣注解之事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白瑾瑜这丫头是一条白蛇妖,心性和习惯与传统的儒生有很大的出入,既然她不想亲自为诗词注解,那注解之事便日后再说吧。”孔圣放下圣页,丝毫没有追训任辰逸和白瑾瑜办事不力的责任。
任辰逸闻言松了一大口气。
他不怕圣人问自己的责,就怕影响了白瑾瑜封虚圣之事。
孔圣人捋着胡须看着任辰逸,笑容满面,道:“我记得你是颜渊的亲传弟子是吧?”
任辰逸心头一紧,忙点头应:“是。”
“不必紧张,我就只是随便问问。”孔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任辰逸。
身高八尺,星眉剑目,外貌俊朗,形态端庄,即便面对圣人心头紧张,但依旧能够维持着足够风度,单单只是外表便足以讨得多少女子倾心。
更何况任辰逸是学海书山三圣之一复圣亲传,放眼整个神州也难寻到能与之匹敌的男子了。
就在任辰逸被圣人看的浑身不自在的时候,孔圣人终于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了手中记载着诗词的圣页:“字字珠玑,句句箴言,每一首都算的上千古良句。”
“是呀,白姑娘的诗我便是一辈子恐怕也赶不上百一。”
看着任辰逸眼中唏嘘的神情,孔圣人似乎无意问道:“辰逸,你觉得白瑾瑜如何?”
“咳咳,白诗圣的诗词已达化境,自然当得虚圣之称。”
“我不是问你她的才识,而是她这个人怎么样?”
“圣人,弟子不知您的意思……”
“你不必紧张,老夫也曾年轻过,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任辰逸脑中轰的一下炸开,直炸的任辰逸面红耳赤呼吸急促:“圣……圣人,莫要开弟子玩笑,白姑娘乃是青云剑宗亲传,又是诗圣,弟子配不上她。”
是配不上,不是看不上?
看着任辰逸的模样,孔圣哪里还不知道前者定然也是心有所念,笑容更甚,道:“年轻人要气盛,莫要妄自菲薄看轻自己,你也是我学海书山的天才,更是复圣亲传,未来的成就不见得比你老师低。
至于青云剑宗,卜郜邢尚且还要卖给你师父和老夫三分薄面……”
后面的话任辰逸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觉得眼前春风拂面桃花盛开。
孔圣拍了拍任辰逸的肩膀,道:“年轻人不博一下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哈哈哈……”
说着孔圣已经迈开步伐离开了小院。
任辰逸呆立了好一阵子才终于将夫子的话消化完。
自己这是得了圣谕,奉旨泡……求淑!
看了一眼手中写到一半的注解,啪的一下砸在桌案上。
我还还写个屁的注解。
激动万分的任辰逸也不走门了,从窗户一跃而出,随着白瑾瑜和许温书离开的路径向书山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