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澜知道罗美尔斯喜欢美女。经常上演一夜风流的戏码,所以尼尔蒂娜这番话倒很有可能是真实的,这也是他敢与对方合作地原因之一。
他指了指瓶子,微笑道:“希望合作永远这么愉快。”
尼尔蒂娜轻笑了一声,将瓶子收入空间戒指,道:“但愿如此。”
“哦,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尼尔蒂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放低声音道:“听说他是在执行一次任务中被围捕地,我后来从一个途径得知,好像这件事情与圣血也有一点关联。”
“你说什么?”罗澜心头一震,他一把抓住了尼尔蒂娜地手,目注着她的眼睛道:“你能肯定?”
尼尔蒂娜点点头,微微叹气道:“我能肯定。”
罗美尔斯地死居然也和这件事情有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尼尔蒂娜轻轻皱了下眉头,罗澜顿时醒悟过来,他缓缓放开了对方的手,目光恰好掠过她身上肩腹等处被亡灵法术腐蚀的伤口,他伸出手指,轻轻一指,一点点的白色的光点如雨露般向那里飘去,温润的光明元素不停修补着创伤和缺口,只是短短的一瞬间,皮肤和血肉边恢复得如初生婴儿一般光润。
尼尔蒂娜瞪大了美目看着罗澜,失声道:“你……”
“怎么了?”罗澜一怔,猛然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脑海中顿时如乱麻一样理不清线
才他竟然随手使用了一个治愈术?
治愈术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是他刚才用得是一个效果达到中阶,却丝毫没有念动咒语的治愈术!
众所周知,当法系职业的等级达到一定程度后,低阶的法术是能够瞬发的,但是中阶的法术却是需要使用吟唱和念咒等手段的,即便是达到了高阶的人强者也不并能够使用得那么轻松。
但是他刚才却在不经意间做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
罗澜仔细回想刚才的那一幕感受,他觉得那一切仿佛是自然而然发生的,没有刻意的修饰和雕琢,就如手中的瓷瓶一样质朴。
瓷瓶……?圣血?
陡然他像是联想到了什么,将自己的手翻过来一看,食指上正残留一丝淡金色的血液。
这是他刚才抹去瓶口血渍时沾染上的。
难道是因为它么?
他皱了下眉头,又试图再次在体内催动那个治愈术,可是那感觉犹如乌云背后的闪电,只在瞬间亮过后又陷入了沉寂,无论怎么尝试也无法使用出来。
他只得暂时抛下这繁杂难解的迷题,抬起头来淡淡一笑,道:“可能只是个巧合。”
尼尔蒂娜目光复杂地看着他,然后不置可否摇了摇头,或许她已经隐约地猜到了什么?
罗澜咳嗽了一声,道:“他们的胜负应该已经分出。”他在暗示尼尔蒂娜他们此刻应该分开了。
尼尔蒂娜看了他一眼,从空间戒指拿出一只卷轴塞给了罗澜,道:“按这里记录的方法就能够找到我,再见了。”她冲罗澜嫣然一笑,在空中一个轻巧的翻腾,跃下了高坡,转瞬间就投入了前面林木的密影中。
罗澜看着她在视线中消失,却并未回转神殿,而在原地踱了几圈,暗自思索了起来。
直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一个亡者议会的成员追上来,那即是说,如他原来所计划的那样,他们每个人都被截住了。
他冷笑了起来,如果只是靠他自己一个人是注定无法完成为罗美尔斯复仇的计划的,虽然他现在得到了一块封地,可以光明正大地组建起一只属于自己的势力,但是要与势力遍及阿波罗大陆的修士会对抗,这在短期内这只是个不可预期的妄想。
但是作为一个盗贼,他却有的是方法通过别的手段来完成这一目标。
比如眼下就给了他这么一个绝好机会,经过他巧妙而刻意的安排后,这只亡者议会的小队注定会有一名或者一名以上的成员毙命在修士会成员的手中。
这样必定会引起修士会与亡者议会的争端和摩擦。
他要借助亡者议会的势力慢慢消磨的修士会的力量,自己则冷眼旁观,在最有利的形势下插上最致命的一刀。
现在需要的是耐心和等待。
他仰望天空,罗梅尔斯,他们会做你的陪葬的。
长期以来,那个立在罗澜背后的身影一直让他觉得似有无数的枷锁捆缚在他的身上,无法在天空下自在的呼吸,为了摆脱出这样的感觉,他做出了无数的努力。
他知道,罗美尔斯和他一样不喜欢这种感觉,前者也一直在追寻自己的路。
但是,一个人毕竟太过渺小了。
他看向远处的山岭,澄澈的天空下那朦胧的淡影隐藏在云雾之中,紧紧捏了下自己的拳头,只有建立起一个让世人为之畏惧的势力,才能藐视这所有的一切。
今天之前他并不关心所谓的圣血,只是想在黛芙妮心中赢得信任,为更近一步接近修士会做铺垫。但是在得知了罗美尔斯可能与这件事情有关后,他却很想解开这里面的迷局。
他又看了眼遍染光芒的树林,但是有些阴暗的角落仍然难以企及,以尼尔蒂娜的身手和远高于他的盗贼经验是绝对不会让他跟踪到的,所以这天线索必须从别的地方追寻。
他目光闪烁了一下,应该还有一个人知道这里面的关键。
阿西娜。
既然她盗取圣血,那么她肯定清楚一些内情。
罗澜回到了刚刚离开的地方,仔细辨认了下阿西娜留下的踪迹,一路追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