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的面前拦起了一道屏障。
佣兵们冷酷得望着前方,丝毫不在意那些在耳边嗖嗖而过的箭矢。
偷袭者终于从密林中走了出来,他们人数大约有两百多,这些匪徒们面目画着五颜六色的油彩,大多衣衫褴褛,发须杂乱,有的甚至像是山野间的猎户和农夫,手里拿着杂七杂八的武器和农具,而走在前排还算齐整的几十个人在一声呼哨下从背后的箭囊里拿出最后一支箭,继续举起手中的猎弓,仰起脑袋,在弓身夸张扭曲的吱吱声中再一次拉开了弓弦,箭矢飞出的同时,他们身边一队大约百多个手持武器的人也纷涌而出,嗷嗷叫着向他们眼中的羔羊们冲了过来。
森普雷从容不迫地放下覆面甲罩,沉声道:“准备。”
重甲剑士将原本下垂的单剑慢慢竖起呈一个上仰的角度,剑尖平视过去恰恰与双目平行。
箭雨终于落下,在重甲佣兵们的身上冒出了一阵叮叮当当的乱响,纷纷从上面滑开,他们透过冰冷的面罩冷漠地注视着前方,纹丝不动。
匪徒们则不管不顾凭着一股被金钱和女人堵满了脑子的yu望,嚎叫着向他们涌了过来。
森普雷大声道:“走!”一马当先甩开大步向前走去。
重甲剑士齐齐怒喝一声,跟着森普雷的脚步节奏向前迈动着步子。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很快就到了三十步左右。
森普雷大吼一声,猛然从身上爆出了一团青绿色的斗气,开始跑动了起来。
紧随其后的重甲剑士们呈一排十人多宽的横列向同样开始发动冲锋!
两只队伍像潮水一样撞在了一起!
一阵骨折肉裂声传来,那些没有任何保护的匪徒被重甲剑士们硬生生撞出来一大缺口,吐着血往后抛跌,后面的皮甲佣兵瞅准机会,迈着轻快的步伐飞速上前,三五成群互相配合着收割生命,只是第一照面的接触,他们就掀翻了对方十几个人,短剑在匪徒们的喉咙和胸腹划过,洒下大蓬的血雨,车队后面传来了几声惊叫很快淹没在了那些匪徒们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
森普雷连连怒喝,以毫不逊色于轻装部下的速度带动着手中的泛着斗气的大剑,接连撕开了几个不知死活的匪徒的身体。
正面大队的强盗们立时崩溃了。
他们嘶叫着扔下手中的武器,不要命地转身推动着前后面的伙伴,希望早点脱离这里。
正在后面的另一队匪徒马上止住了冲动的脚步,森普雷冷喝一声,向这些还在原地踌躇的强盗们一步步地走去,他身后的重甲剑士们也同样发出了淡淡的斗气光芒,随着他们逐渐向前紧迫,皮甲佣兵们也同时发出有节奏的威吓声,经验丰富的佣兵们知道只需用这样的方法就足以将敌人的精神催垮。
他们并不士兵,不需要全歼这些匪徒,而只是要将他们吓跑,靠着他们震慑让其他地方的匪徒。
而车队后一些贵族子弟的胆气也壮了起来,他们从自己的身边拿出华而不实的佩剑,远远的吊在后面虚张声势,一边还不忘向后面的贵族女子得意得挥舞着。
匪徒们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惊恐至极的神色,胆怯地向后面一步步的退去。
他们根本不是训练有素的,装备精良的佣兵的对手。
塞伯丁摇了摇头,道:看来这场闹剧很快就会结束了。”
罗澜始终注意着战局,他摸着下巴道:“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嗯?”塞伯丁转过了头来。
罗澜低声道:“既然这些人明明很害怕,为什么还没有退走呢?究竟是什么在支撑着他们的神经呢?除非……”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答案。
就在众人以为大局已定的时候,他们的鼻子里忽然闻道了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接着他们就听到了两声惊天动地的巨吼声!
顿时,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