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敏充耳不闻,突然上手脱了她的一只绣鞋,除掉鞋上的袜子。
柳琴大惊失色,嘶声叫道:“你这登徒子,你做什么,老娘都快能做你娘了!”
舒敏冷着脸低头看着柳琴道:“是啊,你都快能做我娘了,我还能想做什么!”
翻个白眼,从药箱里取出一根长长的银针,一手抓紧她的一只光脚,不顾她的挣扎,一针扎在脚底涌泉穴上,两指跟着捻了捻。
脚底涌泉穴乃足少阴肾经的起端,感觉最是敏锐,小孩子平时玩闹是瘙人脚底会觉得其痒无比,正是因为这个缘故。
此时舒敏以针刺其涌泉穴,便是异曲同工之理,只不过针刺穴道更为直接,难受程度更是翻倍。
柳琴登时觉得浑身奇痒无比,像是千万只蚂蚁同时钻进身体,钻进骨头,钻进血管可着劲儿啃噬,偏偏欲挠无处,只难受的像只没骨虫一般来回耸动,嘴里说哭不是哭,说笑不是笑,叫道:“你个小混蛋,快把针取掉,取掉,小杂碎,快给老娘拿掉……”
舒敏也不动怒,站起身抱着双臂看着她。
罗克用劝道:“姑姑这是何必呢,只要你说出当年的真相就不用受苦了,我保证我们打听这件事不是针对华太妃,也不是针对勋国公父子,所以柳姑姑大可不必担心。”
“啊……你们两个混球,杀了我吧!你们杀了我也不会说……老娘什么罪没受过……啊……”柳琴一边骂,一边挣扎得椅子跟着吱扭。
罗克用和舒敏在旁边看着,任由她骂。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柳琴将嘴唇咬出血来,反倒渐渐适应了这种万蚁蚀心的难受,也不再叫喊,只是咬紧嘴巴忍耐。
罗克用倒是挺佩服她的,夸一句:“柳姑姑好耐力!”
这种难受即便一条硬汉也难以承受,柳琴倒是硬生生忍下来了。
见这样不行,问舒敏道:“换另一只脚试试?”
舒敏一边取针一边摇头,“一样的。”
罗克用皱皱眉,“上桑皮纸吧!”
柳琴一颤,她从宫里出来的哪里会不知道罗克用话里的意思。有时候官府刑讯某些身份特殊的人,不适合在其身上留明显外伤,就会用桑皮纸来作为刑讯工具。
首先把桑皮纸覆在人脸上,然后刑讯者喝口水喷在受刑人脸上,纸被打湿紧贴脸上。紧接着再来第二张,一张张覆下来,受刑者再难呼吸,慢慢就没命了。
她打了个冷颤,想想旧主,然后把牙一咬,罢了,大不了今日就把一条命交代这里,也算报了太妃这些年的照拂之恩。
因横了一条心,当门外进来一条汉子把她连带椅子一起扶起来时,当那汉子双手固定住她的头颅,当桑皮纸覆在脸上时,她并没有挣扎,就当自己已经死了。
但她虽做好了心里准备,那种窒息的感觉还是令她不由自主挣扎,使劲摇着脑袋妄图拜托这种比抓心挠肝更难受十倍的折磨。
时间仿佛突然变慢,脑子昏昏沉沉,胸中像堵着一块大石头,她开始拼命挣扎,不过片刻,她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想勾一勾手指也无法办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nt